張如畫,自認為風姿綽約的將慕容祁領回了自己的寢殿。殊不知,在慕容祁看來,張如畫那一走一扭的樣子,著實像極了風塵女子。
當然,風塵女子,慕容祁還是見過的,還是自己當皇子那個時候。偷偷出宮,祭拜生母,回來的路上卻途徑醉紅樓,差點被那些滿臉塗脂抹粉的姐姐,生生拽就去。
幸好,太後派來找他的人,救了他,沒有讓他流落風塵之地。不過,他也被太後足足關了三天。不是因為他差點進去風塵之地,是因為他偷偷出宮,祭拜生母。
也是因為那次出宮,他遇到了,這個世界上,第二個真心實意對他好的女子。但是他卻沒能夠保住她。
沒有人知道,太後在小黑屋,關他的那三天,他是怎麼度過來的。沒有吃食,甚至連水也給的極少。
幸運的是,太後把他關進小黑屋之前,並沒有搜他的身,所以那個小女孩,給他的荷包和手帕還在。那個荷包裏,有六塊糖果。他每天吃一塊,就這樣熬過來了。
直至今日,還有三塊糖果,被他鎖在宮中書房的錦盒裏,被他視作,最珍貴的寶物。
還有那塊手帕和荷包,他也收藏至今。那塊手帕和荷包上,都繡著一種花,雖然姿態各異,但的的確確是一種花――夕顏花。
就是今日沐初晴在宴席上親手所繡的花。所以他才會去找沐初晴,想要問個明白。
同樣是一種花,沒什麼。同樣是雙麵繡也沒什麼。但同樣是雙麵繡的夕顏花,那就也許不是巧合那麼簡單了。或許沐初晴,跟沈夕顏有什麼關係也不一定。或許夕顏沒死,而沐初晴恰好又認識她。也或許……
慕容祁還未來得及繼續想,便被一個嬌滴滴的女聲,拉回了思緒。
張如畫,刻意壓扁了自己的聲音,嗲嗲的說道,“皇上,你嚐嚐這茶如何?這可是嬪妾親手采摘的冬季的梅花茶。”
慕容祁,毫無思緒的伸手去接。因暑熱難耐,張如畫身上,又抹了大量的胭脂水粉,就連清雅的梅花茶,都被沾染上了胭脂水粉的濃烈味道。
慕容祁一時有些惡心,心裏有些厭惡。便放下了,張如畫,遞過來的茶杯,開口說道,“朕突然想起來,還有些公務尚未處理,晚膳時分,那涼國公主就會來獻舞,到那個時候,朕就更加沒有時間了。”
說完,慕容祁便站起來,往外走去。其實他本來不打算解釋什麼的。隻是他還需要用張如畫去刺激沐初晴。既然自己以後必然會讓張如畫失寵,那就讓她先高興幾天吧。
隻是,張如畫可不是這樣想的。她將這一切的緣由,都推到了涼國公主的身上。也正是這種想法,讓她更加快速的被慕容祁厭了,棄了。
慕容祁心裏一直窩著一團火氣,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寢殿,就連李福祿,都緊張的滿頭大汗,自己主子的心情,看上去,著實不太好看啊!就怕一時伺候不當,讓太歲爺發火了。唉,皇上的心思真的是越來越難以捉摸了。
好歹的等到了,晚膳前夕。李福祿,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皇上,先用些膳食吧,要不然等到晚上宴席再吃,是受不住的。”
慕容祁開口說道,“朕沒胃口。”
那禦膳房的掌事太監,難為的看向李福祿。李福祿開口說道,“皇上現在沒胃口,你們先退下吧。”
那禦膳房的掌事太監,唉聲歎氣的退下了。皇上現在不用膳,可若是待會要用膳了,就怕禦膳房準備不及時。
此時,水月軒中的沐初晴,正在和自己的貼身宮女,瑾兒和素心,豪情萬丈的在水月軒的小廚房裏忙碌著。
瑾兒戰戰兢兢的開口說道,“小主,你可要小心點啊,萬萬不能後傷到碰到的,小主那皮膚,可是嬌嫩呢,萬萬受不了這些的。”
素心也開口說道,“小主,瑾兒說的話都是在理的,你還要更加小心,那些油啊,熱水的,萬萬不能濺到自己身上了。”
瑾兒一聽這話,開口說道,“哎呀,我怎麼把這麼危險的事情,給忘了。小主你還是出去吧!你想吃什麼,讓我和素心來做就行。”
沐初晴,喜怒不得,開口說道,“你們兩個說說,你們誰的手藝,能夠比得過,素問。”
沐初晴此話一出,素心與瑾兒都閉了嘴,不再說話。
沐初晴,得意的笑道,“告訴你們,我的廚藝可是與素問,不相上下的。”
瑾兒與素心,相互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向對方努了努嘴,顯然她們也是不相信沐初晴所說的話的。
沐初晴,自然是將她們的動作都看在了眼裏。這也不怪她們,自己自從進宮後,還從來沒有下過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