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鬱鬱蔥蔥的竹林之中,落葉鋪滿了貫穿竹林深處的羊腸小道,更加為這片清幽之地,增添了一分幽靜之意。
竹林之中,郝然站著一個負手而立的男子,隻見男子的背影高大挺拔,一襲白衣在這綠意盎然得竹林之中,更顯高貴。微風吹過,衣抉紛飛,男子負手而立,好似要羽化而登仙一般。
素心靜靜的欣賞著自家才人,所作的畫,上麵的男子雖然隻有背影,但卻可以看出男子英俊瀟灑的風姿。
素心不由得讚歎道,“小主的畫藝,越發進益了。”
沐初晴興趣盎然的開口問道,“是嗎?你又是從何處看出來的?”
素心笑著開口說道,“奴婢自然是不懂得畫技裏麵的行道,隻是奴婢卻覺得這幅畫極為和諧。”
沐初晴開口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疑問的說道,“和諧?”
素心開口說道,“奴婢才疏學淺,隻看出了這些。”
沐初晴開口說道,“不錯,你如今也會用心去欣賞畫作了。”
素心聽此,高興的說道,“多謝小主誇獎。”
素心又細細的看了看自家小主作的畫,開口說道,“小主這是畫的皇上嗎?這身衣服怎麼和那日皇上將小主抱回來時穿的那身一模一樣?”
沐初晴聽此,不禁呆在了那裏。畫的是他嗎……
她在作畫之前,想到了和師兄在一起時的種種玩笑快樂之事。所以便首先畫了一片竹林,然後又想到了師兄負手而立的樣子,便隨手畫下了師兄的背影。
隻是如今,經素心一句點心之語,她才後知後覺,原來這副畫的人的背影,竟然與皇上如此相似,甚至那衣服也是相似的八九不離十。也難怪素心會誤認為是皇上了。
沐初晴淡淡的開口說道,“收起來吧!”
素心開口應道,“是。”
然後又開口說道,“小主這畫甚好,不如奴婢裝裱起來,掛在書房裏?”
沐初晴淡淡的說道,“不必了,妥善收起來便是了。”
素心有些黯然,開口說道,“是,小主。”
這邊沐初晴剛剛踏出書房,那邊瑾兒就匆匆尋了過來。
沐初晴見瑾兒如此匆忙,便知是有事。
隻見瑾兒有些激動的開口說道,“小主,李公公開水月軒宣旨了,小主快去接旨吧!”
沐初晴開口問道,“接旨?”
素心此時也意識到了什麼,高興的語氣都快了起來,“定是封賞小主的,小主快去吧!”
沐初晴也隱隱猜到了李公公的來意,隻是她還沒有想明白,慕容清究竟為何如此?
直接瑾兒著急的說道,“小主今日的衣服是極為妥帖的,不必再更衣了,快快去領旨吧!”
沐初晴也知道,此時首先要做的,便是去領旨謝恩。便開口說道,“走吧!”
李公公早已在水月軒的殿門口,等了好一會兒了。隻是神色中,絲毫沒有不耐煩的神色,反而神采奕奕的。見沐才人走過來,臉上的嘴角更是咧的老大。
“奴才參見小主,小主大喜了。”
沐初晴聽此,心裏一顫,果真如自己所想。隻是她仍舊淡定的開口說道,“公公客氣了,不知公公所說的喜從何來?”
李公公笑著開口說道,“小主接旨吧!”
沐初晴在素心與瑾兒的攙扶下,直直的跪了下去。“嬪妾沐氏接旨。”
李福祿這才開口念起了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沐氏才人,賢良淑德,……甚的朕心,今冊封為貴人,三日後行加封禮,欽此。”
沐初晴聽此,心裏一片了然,並沒有多大的變化。隻是當著眾人的麵,總得裝出高興的神色。於是開口說道,“有勞公公了。”
李公公笑的那個燦爛,開口說道,“才人快起身接旨吧!”
沐初晴又拜了拜,開口說道,“嬪妾,多謝皇上隆恩。”
接過聖旨之後,沐初晴對瑾兒說道,“你去送送李公公。”
李福祿笑著說道,“沐貴人,客氣了。奴才可不敢當啊!”
沐初晴也笑著說道,“公公侍奉皇上多年,自是受得起的。”
李福祿雖然推拒著,到底也是由瑾兒送出了水月軒,也收了厚厚的紅包。臉上掛著笑容,說著好聽的話離去了。
瑾兒送走李公公,即刻返回了水雲軒。隻見自家小主並沒有因此而多高興。隻是開口說道,“將聖旨供奉起來吧!”
素心開口應了下來。
瑾兒開口說道,“小主剛剛受封,隻怕待會兒各宮娘娘就要來賀喜了。小主才剛剛退了熱,不如就說身子乏累,都推了吧!”
沐初晴正在思慮要不要接待嬪妃之時,便有一個小宮女匆匆進來傳話了。
隻見那小宮女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開口說道,“奴婢參見沐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