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初晴細細的看了會兒那錦帕,然後略微思考著說道,“這繡帕的花樣,倒是眼熟的很。”
慕容祁聽此,緊緊的注視著她,等待著她的下文。沐初晴又接著說道,“嬪妾想起來了。”沐初晴的表情有些興奮。
慕容祁也緊張的開口問道,“你想起來了?”
沐初晴笑著開口說道,“對啊,這不正是涼國使者來朝那日,我所繡的花樣子嗎?”
慕容祁聽此,眼神黯淡了下來。夕顏,你果然是不信朕的嗎?還是真的忘記了?
沐初晴還在絮絮叨叨的說道,“嬪妾之所以繡這個花樣子,也是因為剛入宮的時候,看到杜貴人和趙貴人所起爭執時,那兩支簪子的花樣好看,才記下的。”
慕容祁默然的開口問道,“果真如此嗎?”
沐初晴笑魘如花的開口說道,“那是自然,嬪妾怎麼敢騙皇上呢?”
慕容祁卻沒有開口說話,隻是緊緊的盯著沐初晴看了一會兒,那眼神簡直就像要將沐初晴生生吞掉一般。
沐初晴被他看的心虛起來。隻得低頭,輕聲說道,“皇上,嬪妾餓了。”而在此時,沐初晴的肚子,也爭氣的“軲轆”了一聲。
慕容清聽此,便笑著說道,“走吧,朕帶你去吃東西。”
沐初晴立馬掛上了笑臉,“好啊!”
慕容祁牽著沐初晴的手,朝山的另一邊走去。他知道,沐初晴就是沈夕顏,隻是她現在還不想承認,那自己也不會逼她的,隻需默默的守護著她就足夠了。
一路上,慕容清好像有些興致,邊走邊和沐初晴介紹著山裏的一切。沐初晴時不時的應著,然而心思卻早已飛遠了。
原來皇上少時的情人,竟然就是自己?原來皇上是在那個時候對自己情根深種的?不,不對,皇上心愛的女人並不是她,沐初晴,而且已經死了的沈將軍的嫡長女,沈夕顏。
皇上之所以認為自己就是沈夕顏,隻怕也是因為當日自己所繡的雙麵繡屏風吧!畢竟那夕顏花,雖然看著形態不一,但若是用心去看的話,是可以看出出自一人之手的。還好,幼時的自己,手法還有些稚嫩,如今倒是可以蒙混過關了。
沐初晴想著這一切的時候,慕容祁已經拉著她的手,走到了一個木屋旁,駐足下來。
沐初晴抬頭看去,這個木屋被掩飾的很好,正好被周圍的竹林與高大樹木所遮擋,不近看的話,是看不到裏麵內有乾坤的。
隻聽慕容祁開口說道,“走吧。”
沐初晴從容淡定的跟著慕容祁往木屋裏麵走去。
隻聽慕容祁又開口說道,“這是幾年前,朕派人蓋起來的,隻是為了每年祭拜母親之時,有個落腳之地罷了。”
沐初晴開口說道,“這個地方風景極好,嬪妾很喜歡。”
慕容祁也微笑著說道,“朕就知道你是與眾不同的,若是其她嬪妃,定會嫌棄此處簡陋粗鄙的。”
沐初晴開口說道,“斯是陋室,惟吾德馨。雖然這句話是講即便是陋室,隻要居住之人有才學便會高尚起來。但臣妾喜歡這裏的緣由,卻是因為這裏自在。”
不必被困在皇宮那樣的金絲牢籠中,是她此時的夢罷了。而她的夢是無法實現的,因為她的夢裏,還有一生一世一雙人。
沐初晴沉迷於自己的世界中,並沒有看到慕容祁看向她的目光。慕容祁心中所想,也與沐初晴是大同小異的。若是可以,他寧願不要這皇位,與自己心愛的人,隱居山林,過著自由自在的生活。
隻是,世間之事,本就是天不遂人願的。
“進屋吧。”慕容祁的話,將沐初晴的思緒拉了回來。
“好。”沐初晴淡淡的回道。
“朕昨日便命人將這裏準備好了各種新鮮的食材,今日,朕便為你洗手作羹湯,可好?”慕容祁深情款款的看著沐初晴,說著這讓天下所有女人,都會為之動容的話語。
然而沐初晴卻是笑著說道,“那嬪妾就給皇上幫忙好了。”
慕容祁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好。”她果然是不同的,原本還以為她會假裝惶恐一番,卻沒想到竟然是如此輕鬆的應了下來。
木屋是並排的三間房子,隻在中間那間木屋前開了一個門,左右兩間房子,各有窗子,也各有一扇門與中間那間房間相連。
房屋坐北朝南,東邊那間房,裏麵有一張床,還有一個書桌,右邊那間房,裏麵放著的都是食材和木柴,一看就是做廚房之用的。至於中間那間房,有一張木桌,還有幾把椅子。
沐初晴看著這一切,不由得想起和師父,師兄在一起生活的日子。那時的日子,雖然清苦一些,但衣能蔽體,食能飽腹,日子也是極為快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