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毒計(一)(1 / 2)

夕顏西下,林中的風景格外的誘人。沐初晴與慕容祁肩並肩走在林中的小路上。

夏日本是暑熱,隻是林中有樹木遮擋,倒是不甚炎熱。微風吹過,帶來陣陣的清涼。

行走在這青山綠水之間,沐初晴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爽快的吐出了一口濁氣。這才開口說道,“這山上的風景就是好,味道也好聞,是植物與泥土的氣息。讓人聞著心曠神怡。”

慕容祁也開口說道,“的確如此,這也是難得的自然氣息。”想那皇宮裏,到處都被胭脂水粉沾染的烏煙瘴氣。

她一定是不喜歡皇宮中的生活的吧?想到這裏,慕容祁心裏突然有些愧疚。便寵溺的向沐初晴開口說道,“以後有機會,我會經常帶你出來的。”

沐初晴笑著說道,“好。”即便有機會出宮,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該有三百多天是深處後宮的吧?

不過她應該學著滿足的,畢竟慕容祁對待自己是不同的。因為他是皇上,自己既然要做他的女人,自然是要放棄一些東西的。比如自由,比如愛情……

實至傍晚,沐初晴和慕容祁才悠哉悠哉的從山上走下來。在山下等候他們二人的宮人,可是急壞了的。

李福祿早就等得著急了,見到皇上和沐貴人回來,便急急的走上前去,也顧不上禮儀尊卑了,張口便說道,“哎吆,兩位祖宗啊!怎麼現在才回來啊!奴才都要急死了。”

李福祿的樣子,著實是令人發笑。於是慕容清便開口說道,“朕看你如今的樣子,倒真是應了一句話。”

李福祿諂媚的笑道,“哎吆,奴才能夠讓皇上想起一句話,可真是奴才的福氣啊!不知皇上想起了哪句話啊?”

慕容祁笑著說道,“你真的想知道?”

李福祿笑著說道,“奴才,願聞其詳。”

慕容祁忍著笑意,開口說道,“皇上不急太監急。”說完便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

一旁的沐初晴也忍不住的掩嘴偷笑,隨行的宮人,亦是肩膀顫抖起來。

沐初晴在掩嘴偷笑的時候,也悄悄的觀察著李福祿的神色變化。

隻見李福祿毫無尷尬的意思,隻是佯裝生氣的說道,“奴才命苦,因為家裏窮的吃不上飯,自小便挨了一刀子,從此無緣子嗣,奴才能夠侍奉在皇上身邊是奴才的福氣。隻是皇上若是再打趣奴才,奴才可就要告老還鄉了。”說到此處,李福祿還配合上了,撒嬌的動作與神情。

沐初晴看到此處,不由得放下了心。看來李福祿並沒有因為皇上的話,對皇上產生芥蒂之心。並非是她多慮,而且對於太監來說,最脆弱的莫過於那一刀子的事。

慕容祁聽李福祿如此討巧的話語,也開口說道,“屬你最能說會道了,若是告老還鄉,朕還真的沒有可心的人可以用呢。”

此話便是對李福祿的誇讚了。

隻見李福祿立刻機靈的行了一禮,開口說道,“能服侍皇上左右,是奴才的福分。”

慕容祁“嗯”了一聲。

此時素心與瑾兒早就已經侍立在沐初晴身側了。皇上一聲“啟程”令下,兩人便將沐初晴扶上了車。接著慕容祁也上了同一輛車。

回程,心裏總不是那麼愜意的。不過,還好,並沒有什麼波折,順順利利的就回到了宮裏。

馬車直接駛向了水月軒,將沐初晴送下之後。慕容祁開口說道,“晚膳,朕會命禦膳房送過來的。朕就不過來了。”

沐初晴行禮說道,“是。”在皇宮裏麵,規矩,禮儀,一樣都少不得。

馬車直接載著慕容祁,揚塵而去。

他應當是有事的吧?走的那樣急。沐初晴也不做他想,扶著瑾兒的手,邁步向自己的宮裏走去。

沐初晴剛剛坐定,禦膳房的人,便將膳食送了上來。

素心進來回稟,可否擺飯。沐初晴的確是沒有胃口,便說道,“先放著吧!去準備沐浴水。”

素心行禮說道,“是。”便匆匆的走了下去。

此時瑾兒端上了一碟栗子糕,開口說道,“小主既然要沐浴,定然不可空著肚子的,先用著糕點吧!不然耐不住沐浴時的水汽就不好了。”

沐初晴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也好。”

瑾兒立馬將那碟栗子糕,呈到了沐初晴身前。沐初晴隨手捏了一塊,慢慢的往嘴裏麵放去。隻是栗子糕剛要入口之時,沐初晴的手卻頓住了。

隻見沐初晴慢慢的將栗子糕又放回碟子裏,若無其事的開口問道,“今日下午倒是吃了不少的烤肉,如今倒是沒有胃口了。”

瑾兒笑著將栗子糕放到一邊,開口說道,“既然小主現在沒有胃口,那就過會再吃吧!”

沐初晴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開口說道,“咱們才剛剛從宮外回來,這栗子糕定然不是你做的了?”

瑾兒聽此,笑著說道,“這是剛剛禦膳房送晚膳時,額外孝敬的糕點。奴婢見這栗子糕倒是做的不錯,便呈了上來,想讓小主沐浴之前,先用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