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和瑾兒一直都是伺候在沐初晴身邊的,此時素心開口說道,“看來謀害小主的人,可不隻是一個人呢?隻是她們竟然不約而同的將主意打到了糕點之上。”
沐初晴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將目光放到了瑾兒身上。瑾兒被沐初晴看的心裏一慌,趕緊低低的垂下了頭。
沐初晴心下了然,開口說道,“素心,你去針織坊看看我的那件加封吉服縫製的如何了,畢竟明日就要行加封禮了,總得試試吉服合不合適。”
素心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恭敬的應了下來,轉身去了。邊走心中還邊納悶,小主之前好像並不在意加封之事的。怎麼如今卻讓自己去看吉服呢?
然而瑾兒卻已經將沐初晴的意思,猜出了八九分。小主這是故意支開素心,恐怕是有話要對自己說了。
然而沐初晴卻是遲遲沒有開口,反而又將茶盞拿了起來,然後又放了下去。開口說道,“茶涼了,你再去換一杯來。”
瑾兒依言下去了。不一會兒便用雙手捧上來了一個茶盞。然而沐初晴卻是在聚精會神的看著史書,並沒有抬頭去看。
瑾兒就這樣托著茶盞垂侍了半刻鍾,實在是撐不住了才開口提醒道,“貴人,……茶來了。”
沐初晴這才抬起頭來,嗤笑道,“你可真是個傻的,竟然不知道將茶盞放下。”
說著便伸手接過來茶盞。
若是平時,瑾兒定然會將茶盞放下的。隻是今日她有些心虛,所以才沒有不經過沐貴人點頭,便將茶盞放下。
沐初晴若無其事的拿起茶盞喝了起來,細細的品了幾口茶後,開口說道,“瑾兒,你入宮可是五年了?”
瑾兒被自家小主這沒來由的一問,給問住了,愣了片刻,開口說道,“奴婢進宮已經有五年了。”
沐初晴將茶盞放下,茶杯與桌子“啪”的一聲碰撞聲,不禁讓瑾兒的身子一抖。
沐初晴又開口問道,“你進宮五年之久,可是在哪裏當值?”
瑾兒思慮了片刻,開口說道,“奴婢沒有福氣伺候各位主子,一直都流轉於各個司房之間。”
沐初晴開口問道,“司房?”
瑾兒恭敬的答道,“是,奴婢在禦膳房待過,還在針織坊,香料房待過。”
沐初晴“哦?”了一聲,又開口問道,“那你可是有交好的小姐妹也在宮中當差?”
瑾兒猶豫了片刻,才開口說道,“剛進宮時,奴婢倒是和同村的一個宮女交好,我倆是同一年進宮的,本應相互扶持。”
沐初晴淡淡的說道,“是嗎?本應相互扶持?”
“隻怕就算是你有此心,她人也未必有此意吧?”
沐初晴的聲音,雖然平平淡淡的,但還是讓瑾兒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你到底幹了什麼好事,難道還要瞞下去嗎?”沐初晴的聲音陡然高了起來。
瑾兒立馬跪到了地上,磕頭痛哭道,“小主饒命,奴婢……奴婢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沐初晴很是失望的開口說道,“不得已而為之?那就應該謀害自家主子嗎?”
瑾兒磕頭痛哭道,“小主明查,奴婢並沒有想過要害主子啊!”
沐初晴怒道,“那糕點是如何來的?你還不說嗎?”
瑾兒知道此時不可隱瞞,便開口說道,“那糕點是趙貴人身邊的宮女春兒給我的。隻是奴婢並不知道裏麵是鶴頂紅這樣的劇毒啊!春兒說是趙貴人逼她的,若是她不照辦,家人性命也是難保的。春兒的家人也是我同村的一個叔伯,我小時候受她們接濟,才沒有餓死,如今她們一家有難,奴婢不能不管啊!”
沐初晴開口說道,“那你就敢謀害主子性命?”
瑾兒痛哭道,“奴婢不敢謀害主子的,且主子待奴婢極好,奴婢自然是不會害主子的。隻因那春兒說裏麵加的不過是些瀉藥,奴婢才這麼做的。”
沐初晴開口說道,“瀉藥?你也真的相信,若是趙貴人想要害我,會隻用瀉藥。”
瑾兒又開口解釋道,“奴婢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所以就細細的問了春兒,春兒說趙貴人討厭杜貴人,隻是想將瀉藥一事推到杜貴人身上,好給杜貴人一個教訓罷了。”
沐初晴歎了口氣,開口說道,“你已經入宮多年,當真不知道宮中的人心險惡嗎?居然這麼輕易就信了別人,來謀害自己的主子?”
瑾兒愧疚的說道,“若是別人,奴婢定然是不會相信的,隻是這春兒卻是奴婢自小一塊長大的姐妹啊!”
沐初晴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然後開口說道,“姐妹,嗬嗬……”
瑾兒疑惑的抬頭看向沐初晴,沐初晴惋惜的說道,“也罷,如今我也不說了,你就慢慢的看著你那姐妹是如何對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