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兒回到水月軒,先去向沐初晴行了禮。沐初晴見她雖然神色如常,但是氣色不好,便開口說道,“你先下去休息吧!”
瑾兒也不作假,便行禮說道,“是,奴婢多謝小主。”
事已至此,此事也可以告一段落了。
趙貴人之所以會有下毒謀害沐初晴之心,完全是出於春兒的挑撥,因趙貴人一直與杜貴人心存芥蒂,所以春兒便抓住了趙貴人想要報仇的心思,也抓住了趙貴人對自己的嫉妒之意,以此來攛掇趙貴人下毒謀害沐貴人。
春兒此種作為,乃是報了必死的決心,既然他不愛自己,那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隻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走了,連個身影也不給他留下。
而且春兒太愛那個人了,以至於被拒絕後,由愛生恨,既然自己也得不到,那就不必讓他過的舒坦了。想要跟別的女人結婚生子,那是不可能的。自己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他喜歡的女人好過。
於是春兒就精心設計了這一樁事,目的隻是為了讓瑾兒也難逃一死罷了。
至於此事的結果,趙貴人被禁足,並且被遣送回了皇宮。至於皇後娘娘,則是被皇上禁足在了牡丹亭,因皇後有身孕,不宜挪動,所以皇上命皇後一直居住在皇宮別苑,直到生下孩子,才可以回宮。
此事對皇後一脈的懲罰,是著實深重的。皇後有孕不能侍奉皇上,本應由趙貴人去分寵,但如今趙貴人不僅被禁足,還被提前遣送回了皇宮,更是連皇上的麵都見不到了。
皇後娘娘一朝有孕,是萬分尊貴的,如今卻被禁足,還被懲罰生下孩子才能回宮。這如何不讓皇後生恨呢?
沐初晴一邊喝茶,一邊想著近幾日發生的事情。恰巧素心也進來了,“參見小主。”
沐初晴嘴角上揚,開口說道,“你來的正好,你去給皇後娘娘送個消息,但不要讓她知道是我們所為。”
素心開口說道,“奴婢曉得了,小主想讓奴婢放什麼消息。”
沐初晴漫不經心的開口說道,“自然是此次真正想要害我的人和以此來陷害皇後娘娘的人。”
素心心下明了,但仍是開口問道,“就算皇後娘娘知道了,有能夠如何,如今已經沒有證據了。”
沐初晴開口說道,“正是因為沒有證據了,才要讓她知道。這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受,得讓她好好體會體會。”
“如此,她才不會將恨意發在我的身上,而是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個陷害她的人身上。”
素心聽此,頷首說道,“是,奴婢這就去。”然後恭敬的退了下去。
沐初晴又思慮了片刻,開口說道,“素問。”
素問本就在門口守候,聽到自家小主叫自己,便應聲走了進來。行禮說道,“奴婢參見小主,小主有何吩咐?”
沐初晴開口說道,“去給杜貴人偷偷透露個消息,就說賢妃娘娘原本是打算對我動手的,隻是有人趕在她前麵動了手,所以並沒有成功。”
“至於動手以後將黑水潑到誰身上嗎?自然是她杜貴人了,畢竟有了先前皇後娘娘想要陷害賢妃那一次,這一次賢妃娘娘想要再順勢做一次,也未可知。”
素問開口說道,“小主偷偷放出這種沒有證據的消息,那杜貴人會相信嗎?”
沐初晴笑著說道,“自然是不信的,她又不是傻子。我也沒想讓她能夠相信,隻是想讓她和賢妃娘娘的芥蒂再多一些罷了。”
素問聽此,也笑著說道,“還是小主足智多謀。”
沐初晴開口說道,“快些去吧!”
“是,奴婢這就去。”素問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沐初晴一邊把玩著手中的玉石,一邊思考事情。
她早就讓沐家的人去探查杜府裏麵的事情了,杜府乃是賢妃娘娘的母族,自然是查不到內幕消息的。隻是單憑外道消息,她也能夠知曉一些杜府這個大家族裏麵的事情。
賢妃娘娘的父親是杜家嫡出的少爺,而二老爺也就是杜飛燕的父親卻是和庶出的。兄弟間的情誼自然是算不上親厚的。
杜飛燕雖然是二老爺的嫡長女,卻總歸也是庶出的老爺所出,並不得祖母喜愛。然而賢妃娘娘這個嫡子所出的嫡長女,卻是深的杜府老祖宗的心意。
賢妃看不上這個堂妹,也是必然的。隻是這個堂妹,真的是隻會做小伏低,俯首稱臣的人嗎?
對賢妃娘娘就會言聽計從,一點兒嫉妒之意,甚至恨意都沒有?這些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她們堂姐妹感情向來都是不好的,那也不能夠怪她再添把柴了。
沐初晴一邊笑著,一邊把玩著手裏的各種玉石。
“沐貴人在想什麼呢?居然這麼高興?”慕容祁徑自走了進來。
沐初晴一轉頭便看到了慕容祁那張壞笑的臉,不由得想起方才之事,一時臉色紅了起來。
“皇上進來,怎麼也不讓人通報一聲?”沐初晴嗔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