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走!”沙啞的聲音從沐初晴的口中喊出。
林青竹的身子一滯,微微停留了片刻,然後大步向外麵走去。若是不走,他害怕自己會控製不住自己的私心。
林青竹的背影消失不見,沐初晴卻是癱軟的坐到了地上。“青竹,青竹……”
素心與素問進來時,便看到了跌倒在地的沐初晴。趕緊上前將她扶了起來。本來素問還想問,是不是剛剛那個小太監對娘娘說了什麼,可是又一想,自家主子並沒有說那個小太監的不是,所以不能怪那個小太監。
此時的情景,還是不要過問的好。所以素心與素問隻是把自家主子扶到了床榻之上。
沐初晴就那樣靜靜的坐在床榻之上,淡淡的開口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素心與素問雖然擔心自家主子,但也不敢不聽吩咐。於是素心與素問,細細的為自家主子將床上的簾子輕輕的放了下來。
紗帳放下之後,沐初晴才感到了一絲安全感。
她此刻,身子是微微發抖的。八歲之後,她從未有過如此的心慌意亂。可是今日的感受,竟是與八歲時那一夜的心境如此的相似。
即便是夏季,沐初晴仍然感到陣陣的寒意,許是今日剛下過雨的緣故吧!
沐初晴不禁將床上的被子,緊緊的捂在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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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如畫的宮殿裏,皇上仍舊坐在一邊看書。張如畫起先還頗有耐心的給皇上端茶倒水,但是兩個時辰過去了,皇上還是沒有要就寢的意思,心裏不禁微微急躁了起來。
張如畫壓低了嗓音,嗲嗲的說道,“皇上,時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慕容祁聽著張如畫做作的聲音,連頭都沒抬,因為他不想看張如畫那張急不可耐的臉。
隻是他今日之所以來張才人的宮裏,不就是因為她投懷送抱嗎?
他愛惜沐婕妤,可是沐婕妤並不在乎他。所以讓他這個皇帝的自尊,很受傷害。因此,張如畫的表現,讓他的心,微微的受了一些安慰。
既然沐婕妤將他拒之門外,那他就去那些對他投懷送抱的人那裏去好了。
想到沐初晴在昏迷中,仍然喊著別的男子,慕容祁心中就有一股無名的怒火。
這股怒火最好的發泄方法,便是讓沐初晴知道,沒有她,他還有許許多多的女人。
想到此處,慕容祁將張才人拉到了床邊,然後一下子將張才人甩在了床上。用力可謂粗魯,張如畫被撞的生疼,堪堪忍住眼中的淚水。
對於皇上的厭棄而言,這點兒疼痛,又算得了什麼?
皇上對張如畫忍耐疼痛的表情,視而不見。欺身而上……衣衫盡數被撕扯落地……大床不停的猛烈搖晃著……張如畫難以忍耐的痛呼出聲……
這正是慕容祁所要的,看著張如畫難以忍受的樣子,他感覺到自己心中的怒火,得到了一絲絲的發泄。
一夜的歡愛,慕容祁從未溫柔過。張如畫初嚐人事,因為忍受不了這麼激烈的……疼痛,一夜暈過去了好幾次。
從疼痛中昏迷,又從疼痛中轉醒……
…………
…………
第二日,張如畫是被身邊的宮女喚醒的。此時早已不見了皇上的身影。
張如畫身子酸疼,想要再休息一會兒。身邊的宮女卻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才人,今日是要拜見皇後娘娘的。”
張如畫疑惑的開口問道,“什麼?”
那宮女繼續開口說道,“按例,妃嬪第一次侍寢,是要向皇後娘娘請安的。”
那宮女想了想,又開口說道,“杜貴人和王才人初次侍寢時也是如此。”
張如畫恨恨的說道,“可是沐婕妤第一次侍寢的時候,並沒有向皇後娘娘請安對嗎?”
那宮女猶豫片刻,才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是,因為皇上特許,所以沐婕妤並沒有去向皇後娘娘請安。”
張如畫聽此,深深的舒了一口氣。好像是在壓抑自己的情緒。
那宮女不知道自家小主是何意,隻得乖乖的聽候差遣。
張如畫淡淡的開口說道,“伺候我更衣洗漱吧!我還要向皇後娘娘請安。”
那宮女聽此,便小心翼翼的服侍起來。
張如畫雙腳剛剛落地,就感覺雙腿酸軟疼痛的站不住,下身傳來的刺痛也讓她難以忍耐。
她緊緊的咬著貝齒,將眼眶裏麵打轉的淚水又忍了回去。
…………
半個時辰以後,張才人才在宮女的服侍之下,收拾妥當。因為才人位份,沒有轎攆可乘的份例,所以張如畫又緊趕著去皇後娘娘的牡丹亭請安。
雖然皇後娘娘被禁足了,但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卻是不能夠改的。所以張如畫必須去向皇後娘娘請安,才能夠全了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