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福祿卻是喜滋滋的,誰讓杜貴人對他不敬,還冷嘲熱諷說他是閹人呢?他偏偏就在皇上氣頭上的時候,向皇上通稟。
看他這個閹人,是不是可以得罪的?
皇上平靜了一刻鍾,這才開口說道,“隨朕去看看沐婕妤吧!”
李福祿趕緊應道,“是,奴才這就去傳禦駕。”李福祿心裏卻是極為複雜的,皇上竟然到了一日不見沐婕妤就不可的地步。
看來沐婕妤的福氣,還大著呢?
皇上的禦駕緩緩的向水月軒的方向走去,剛走出一道宮門的王才人,恰巧就看到了這一幕,便駐足等待皇上過去。
身邊伺候的紫蘇開口說道,“看禦駕的方向,皇上應分是去往沐婕妤宮裏。”
王才人早就猜到了,聽到紫蘇言語並不開口應答。
紫蘇卻是有些著急的說道,“小主也要想想辦法,也好將皇上留住。”
王才人淡淡的說道,“我能有什麼辦法,左右都是皇上來與不來。”更何況,她對皇上本就無心,入宮,也隻是無奈之舉罷了。得寵,也隻是為了哥哥而已。
王才人淡然的開口說道,“陪我去向皇後娘娘請安吧!給哥哥升職才是緊要的,莫要說那些有的沒的。”
紫蘇低聲開口說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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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在距離水月軒百米的地方,便下了禦駕,還吩咐人不準通報。僅由李福祿一人跟著去了水月軒。
水月軒的院子裏,隻有崔明禮不知在鼓搗著什麼花草。見皇上來了,連忙上前行禮說道,“奴才參見皇上。”
皇上開口說道,“不必稟報了,你家娘娘在哪?”
崔明禮當即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於是開口說道,“娘娘如今在繡房呢?”
“繡房?”皇上劍眉一挑,開口問道。
“是。”崔明禮恭敬的回道。
“帶路。”皇上隻說了這兩個字。崔明禮便引著皇上,往繡房走去。
慕容祁心裏隱隱有些怒氣,這怒氣是因為心疼才得來的。他心疼沐初晴不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居然跑去繡房勞累了。
不過當他看到在繡房為他繡寢衣的沐初晴時,心中那一丁點兒的怒氣,瞬間化成了一灘水,心裏不禁軟了下來。
沐初晴繡的認真,並沒有察覺到皇上的到來。倒是身邊伺候的玉琴,素心,素問等人看到了皇上,想要開口行禮問安,卻被皇上一個手勢,悄悄的噤了聲。
沐初晴又繡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拿茶來。”仍舊是頭也不抬的仔細繡著。
過了片刻,一杯茶遞到了沐初晴手邊,她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繡花針,將茶水接過來的時候,也緩緩的抬起了頭。……“皇上……”
沐初晴有些吃驚,趕緊起身行禮,卻被慕容祁扶了起來,“不必多禮了,繡了這麼久,必定是累了,喝杯茶,歇歇眼吧!”
沐初晴笑著開口說道,“嬪妾多謝皇上。嬪妾不知皇上來了,未能及時行禮問安,還請皇上恕罪。”
慕容祁寵溺的說道,“朕怎麼會因為這點小事而責罰你呢?”
沐初晴聽此,莞爾一笑。便自顧自的喝自己手中的茶了。
慕容祁溫柔的說道,“這寢衣何時能夠繡完?”
沐初晴想了片刻,便開口說道,“也就是這兩日的事情了。”
慕容祁邪魅的笑道,“等寢衣繡好了,不必給朕送過去。隻派人遞個話就好,朕過來穿便是。”
沐初晴怎會聽不出皇上這話裏的意思,當下紅了臉,目光也有些窘迫。她一時不知該如何應答。
良久,沐初晴才憋出一個字來,“好。”
僅僅是一個字,便已經讓慕容祁高興異常了。
隻見慕容祁拉過沐初晴的手,細細的看著,並且溫柔的開口說道,“刺繡是費精神的,還好你繡藝精湛,倒是沒有紮到手。”
沐初晴紅著臉說道,“嬪妾多謝皇上誇獎。”
慕容祁看出了沐初晴的不自然,於是開口說道,“朕還有政事要處理,就不陪你了,朕先走了。”
皇上站了起來,沐婕妤也自然是站了起來,“嬪妾恭送皇上。”
皇上走出了幾步,又轉過頭說道,“你要注意休息,寢衣不必著急。”
沐初晴行禮說道,“是,嬪妾多謝皇上關愛。”
皇上這才轉過頭去,大步往外走去。
素心等人卻是高興的很,素心最好說話,於是張口便說道,“看來皇上極為喜歡娘娘,都迫不及待想要娘娘侍寢了呢?”
素心說完這句話,沐婕妤並沒有開口說什麼。反而是玉琴在給她使眼色。素心見到玉琴的眼色,瞬間明白了玉琴的意思。自己這是又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