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殺青回京(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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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丞相麵色頓時黑了,不說他是盛元帝的嶽父,輩分不對,於禮不合,就衝他是百官之首, 韓琛一個空殼子病殃皇帝,他是不會跪的。

他向來隱忍慣了, 此刻隻是麵色黑了幾分,停了話語, 而他身後的內閣大臣們則是忍不住了, 禦史大夫首當其衝,拿著玉圭指著沈君卿便開罵道:“豎子而敢, 區區伶人, 竟敢口出狂言, 戲弄當朝丞相?!”

沈君卿負手而立, 頭上的白色發帶, 迎風飛舞, 手中捏著的便是那枚青黃色的九霄環佩, 眯起鳳眼, “大夫莫不是忘了本侯的身份, 吾乃是先帝親賜世襲罔替的昌平侯, 豈是你這等老匹夫可妄言的?

眸色依舊淡淡, 道:“來人, 掌嘴!”

金公公手腳麻利的將拂塵往腰間一插,領著四個身強體壯的侍衛,一把抓住那身形瘦弱的禦史,金公公浸.淫內宮多年,對著刑法了如指掌,一個巧勁,就讓禦史大人雙膝跪地,掙紮不得。

“一掌,爾身為禦史大夫,卻枉顧君臣之禮,禮教之法,在帝靈前高聲喧嚷,衝撞了先皇的英靈!”

“二掌,吾為昌平侯,乃是皇室宗親,爾以歌姬伶人之語羞辱,這是藐視皇家威嚴。”

“三掌,相爺都未曾說話,爾莫不是想越過丞相去?”沈君卿冷笑,“不顧尊卑長序,該掌!”

沈君卿這三句話沒有壓音,而是站在殿前高台朗聲宣念,本就動人的嗓音,十分清晰的傳到眾人耳中。

這三巴掌不僅打了禦史大夫的臉麵,還打了以丞相為首的一眾內閣大臣的臉,偏偏他們還抓不住錯處,一個個麵色漲紅,氣得直哆嗦,卻說不出替禦史大夫的辯解的話,隻能硬生生的受了這三巴掌。

那些在一旁看戲的宗親,還頗為讚同的點了點頭,宗人令甚至小聲嘀咕,“昌平侯說得在理,這禦史實在不像話。”皇家的麵子可不能丟。

把丞相他們氣得仰倒!

金公公這幾十年的大內總管可不是白當的,這手勁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三巴掌下去那禦史已經頭昏腦漲,眼冒金星,那張橘子皮老臉高高的腫起。

“伶人亂國,伶人亂國啊,這是天滅我西蜀。”說著奮力掙脫開侍衛們的鉗製,要往一旁的大柱撞去,眾大臣趕緊攔著,不然就要血濺當場。

沈君卿理了理衣裳,笑得更加溫和,那雙鳳眸的宛若星辰,發著細碎的光,“莫攔,禦史這是要給陛下當奴隸隨葬,相必是知道自己的錯處了,去地下給陛下盡忠。”

大臣們絲毫不敢放手,若說剛剛不想死的禦史大夫,現在是真的想撞柱而亡了。

本準備進去給盛元帝守靈的沈君卿步伐一頓,眾大臣心又提起來了,這又要整什麼幺蛾子,沈君卿隻是眯眼對王丞相點了點頭,便越過了他。

向著他身後被眾人扶著,頭發散亂,氣息不穩,正用著惡狠狠的目光盯著他的禦史大人,微微勾唇:“大人不必如此看本侯,本侯隻是認為撞這大柱,未免髒了地,前頭那兩座禦獅,倒是可以接著大人金貴的頭,也讓先祖看看你的誠意。”

眾大臣向後一退,此嘴實在是毒!

禦史大人抽搐幾下,兩眼一瞪,雙腿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沈君卿不再多看眾人一眼,將懷中的聖旨交給了金公公,金公公麵色肅然,端立於大殿前,朗聲將內容又念了一遍。

眾位大臣連忙跪地接旨,聞之內容,互相對視,皆是不可置信,想朗聲反駁,可看了看已經昏倒在地的禦史,終是閉口不言,默然垂首。

氣得肺疼的王丞相,麵色沉如水,該死的韓琛,都死了,竟還給他來了這一招。

但如今不是爭辯這些的時候,王丞相微微穩住心神,先俯了首,“老臣,參見攝政王!”

既然丞相都已經俯就,那些個大臣們皆是效仿,紛紛跪拜攝政王。

沈君卿一步一步,緩緩的踏進清和殿中,身後傳來的高聲,一句不曾聽見。

宛如行屍般,赤紅著眼眶,環顧著已然蕭瑟掛滿白陵的清河殿,喃喃自語:“韓琛,你看見了嗎,我會遵守諾言,為你好好護住著萬裏河山,還你海晏河清,可你也要等我,等我……”

盛元十年,帝韓琛病逝,年僅十五的太子康繼位,改國號康元,昌平侯沈君卿為攝政王,太子亞父,主國事。

康元三年,羌敵來犯,攝政王沈君卿領兵親征,次年與羌族首領羌符同歸於盡,雙方共計三十萬大軍,滅於蜀嶺,傳言屍山血海,血染半邊天,整條蜀嶺如墮阿鼻地獄,便是飛禽走獸,從此也銷聲匿跡。

……

“嗶!”電話鈴聲剛響一秒,就被人接了,接通之後,卻是吵雜的聲音傳來。

“我接我接,你已經接過一次了!”

“你還接過兩次了,都有家室的人,讓給我們這些實習護士吧!”

“屁呢,不要以為別人不知道,你是有男朋友的。”

“都走開,我來,我剛離婚。”

電話那頭的人也不著急,好脾氣的等著這些姐姐阿姨們吵完。

經過一番推選,終於選出了一個靦腆少話的女生上前,接起內線電話,“喂,7號床你有什麼事嗎?”

“藥水掛完了,能過來幫我換換嗎?”嗓音溫柔,帶有微微的沙啞,接電話的人心不由得漏掉一拍。

護士姐姐漲紅了臉,“額……啊,好的好的!”

因為電話是外放,周圍那些姐姐阿姨們,都能聽得見。

“耳朵要懷孕了,原來就是這種感覺。”

“比喜歡的網配聲音好聽多了……”

“是啊……”

一個比較精明的年輕護士,趁著她們走神,自己快速的拿著7號床的檔案,拿上替換的藥水,偷偷的溜了,到了病房外,還拿出手機整理下護士帽,這才敲門進去。

“7號床,沈苑啊?”年輕護士麵皮微微漲紅,看向半靠在床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