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打算拿去裝飾他的書房,原主的書房除了那台電腦,就幾本書,其他便什麼都沒了,太過於簡陋了。
作為享受慣了的昌平侯,自己的住處自然好好打扮,日子還長,且慢慢來吧!
小販被沈苑的笑晃花了眼,聽了後麵的話卻又不由得抽了抽嘴,徹底服了,看來那老外得罪這行內老師父了。
不過看在人家間接的幫他做成一筆大買賣的份上,招呼的也就更加熱鬧了些,將沈苑剛剛看的硯台遞放到觀看台上,“您自個瞧吧,我覺得是個端硯,可看不出什麼年代,你想要的話給個中等的價錢就行。”
這是把主動權給了沈苑!
沈苑的確想要,那東西也確實是端硯,便拿了起來,“東西不錯,是端硯,年代麼……五十年以內。”
交看古玩意,不能雙方直接用手傳遞,而是得將東西放穩,另一人才能拿起,這樣若有什麼損壞,錯在誰方,一眼明了。
所以之前那個花瓶,小販毫不在意的拿來拿去,甚至外國人還用手拍了,小販也沒說什麼,就知這玩意兒有問題了。
一聽五十年以內,小販頓時沒興趣了,“您看著給吧!”
沈苑這倒是沒騙人,東西的確隻有五十年,因著成色不錯,想來磨出的墨也更加黑綠好看,最終花了二千左右買了下來。
小商販也直接,沈苑說多少,那就多少,反正他自己也看不懂年代,主動權在人家手裏,二千塊塊他也有賺頭了。
仔細的用盒子裝好,遞給了沈苑,指著白瓷道:“既然您想要花瓶裝花,這個就送給您了,反正不值幾個錢。”
將白瓷花瓶也給沈苑包好,沈苑頷首,倒是沒有推脫。
“那你這印章怎麼賣?看著好看,買回去當鎮紙倒是不錯。”沈苑狀似不在意,指著那個巴掌大的漢元帝印章說道。
小販不疑有他,將鎮紙印章遞給了沈苑,“這個啊?是從一個老頭家收來的,他還真的就當鎮紙用,這東西難道真的是鎮紙?”
沈苑淡笑不語,沒說是也沒說不是,“是用石頭拚起來的,隻因加了石英漿,看不出來,你可以用水把他弄濕,就看得見了。”
這塊石頭奇就奇在,遇水火會如裂開一般,呈現樹枝裂紋,漢元帝當初選他作為私印,也有這個原因。
小販拿瓶還未開封的礦泉水澆了上去,果然如同沈苑說的那樣,裂紋出現了,本還以為能賣個好價錢呢,從老頭那買來花了五百,現在可能就值一個五塊錢的鎮紙錢。
“既然你花了五百,我也正好中意他,那這三件東西,我給你正兩千如何?”沈苑又從包裏掏出二百塊,準備遞給小販,買賣小古董一般都用現錢或是刷卡,沈苑也知道這個規定,所以包裏放了些錢的。
誰知小販搖了搖手,十分大方:“哎呀,不必了,既然您看中了,送給您就是,反正也不值幾個錢。”
將印章往硯台盒子上裏一放,一同遞給他的還有那個紙包的花瓶。
繞是沈苑如此鎮定的人,都差點破功,這小哥很是實在,想著有些過意不去,人家送給他兩件東西,他還把寶貝誆走。
給便給小販指條明路,笑了笑道:“小哥倒是個實在人,我給你指條路,那可能是寶物,小哥你好好賣,能得個不錯的價錢。”
那手鐲的確有點年頭,泛著微微的光,因著是白色軟玉,本身就有光澤,他也差點看漏了,小販地攤上,除了他手中的漢元帝印章,就是那個手鐲會泛光。
小販眸子一亮,既然這眼力好的行內人說是好東西,那就錯不了,道了好幾遍謝,麵色紅潤覺得自己發財。
沈苑將印章一入手,眼底劃過一道流光,印章上的光變幻出了幾個字,“漢元帝印章,尊寶!”,接著便連同光芒一同消失。
離開小攤的沈苑,抬頭往前一瞧,看得見的大大小小的光芒不下幾十處。
即使是見過無數珍寶的昌平候,也免不了有些微微觸動,他發財了!
警察對沈苑較為和善的說道:“還需要你去局裏一趟,做筆錄,希望你配合。”
沈苑頷首,將沈小琛放下了,和警察一同離開。
也沒胡說,言簡意賅的說了自己從琴行開門回來,沈曹就破門而入,不僅威脅他,還叫自己把錢和房產證拿出來,都是實話。
“可能他覺得我瘦弱好欺負吧,我算這防衛過當嗎?”沈苑態度很和藹,又配合,加之那有欺騙性的外貌,警察都不由得相信他。
雖然下手重了些,可那畢竟是入室搶劫犯啊,但一切都得等審了沈曹才能做定論,而沈曹已經送到了醫護室監管著。
警察將筆錄遞過去,讓沈苑簽字,“好,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沈苑點點頭,神色自若,淡然不驚邁出了警局,沒受任何影響。
拿出手機,翻出了那個很久沒打過的電話號碼,“喂?沈先生,你好,我是沈苑!”
沈桐將眼鏡摘了下來,眯起了眼,“沈苑你終究是忍不住了,向我屈服了?你向我認錯,我可以原諒你,你依舊是我的兒子。”
沈苑意味不明了笑了笑,道:“不,沈先生,我是要告訴您一聲,您的兒子沈曹剛剛闖進我家,進行搶劫,現在已經被警方抓獲,恐怕會以入室搶劫進行公訴……”
沈桐猛的站了起來,“你說什麼?入室搶劫?”
沈苑勾唇,聲音依舊輕柔,繼續道:“是的,我也不敢相信沈氏公子竟會做出這種事,而且搶劫對象是我!”
“您知道的,我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何來的錢,您還是多給些零花錢給令郎吧,這次搶的是我,那下次呢?受害者若是不依不饒,沈公子可就是要坐牢了,這丟的可是您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