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真的不是她”這幾個字咬的特別重,仿佛要刻意強調給誰聽一樣。
左夜曦的眼眸微微暗了幾分,這句話自然是說給他聽的。
蔣瑤吐了吐舌頭,俏皮的說:“啊?那很抱歉,認錯人了!沈哥哥不要介意哦!”畢竟哪個男人被人說成是女人,都不會高興的,那不是變相的說他沒有男子氣概,說他娘嗎?她突然又從沈亦澤的話裏聽出一個信息,她好奇的問,“沈哥哥,你也認識白姐姐嗎?”
聽到這個問題,“沈亦澤”微微怔了怔,她總不能說她自己就是白洛伶本人。說不認識吧,左夜曦和顧湛宇等等這些人總在自己耳邊提起“白洛伶”的名字,說認識吧,其實“沈亦澤”和“白洛伶”又沒有見過麵。
一時之間也給不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左夜曦看沈亦澤很久有沒有回答,便微微偏過頭看著他,但是卻不說話,眼裏還有期待的色彩,他也想知道,沈亦澤要怎麼回答。
最後,白洛伶一咬牙,說:“隻是聽說過,並沒有看到過她本人。”
蔣瑤又略帶遺憾的說:“我也沒有見過本人耶,但是我看到過她的照片,長得超漂亮的!”然後她又小聲的嘟囔了一聲,“這麼好看的女孩子,怪不得左夜曦會喜歡她那麼多年!真可惜沒能親眼看看她本人,她都已經去世了......”
白洛伶對她那句喜歡不敢恭維,甚至還覺得好笑,左夜曦是騙過了多少人啊。
左夜曦在聽到“已經去世了”這幾個字,臉色馬上又陰沉了幾分,看蔣瑤的眼神犀利的像一把鋒利的劍一樣,似乎要刺穿她的心髒。
他惡狠狠的開口:“蔣瑤,你給我閉嘴。”
左夜曦現在的表情非常可怕,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把她生吞活剝一樣,饒是她臉皮再厚,看到這樣的左夜曦還是被狠狠地嚇了一跳,愣了幾秒之後,她又委屈的說:“左夜曦你為什麼總是喜歡凶我啊!”
每次一看到她,就會露出這種表情,她真的有那麼讓他討厭嗎?
不過蔣瑤是屬於那種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人,他惡劣的態度還嚇不跑她,他越想躲開她,她就越是要黏上去!反正他也不能拿她怎麼樣!哼!
有了這個念頭,蔣瑤越發大膽起來,她說:“你們穿成這樣是要去登山嗎?”她圓溜溜的眼睛亮了起來,一個念頭突然在她的腦子裏閃過。
蔣瑤忽然上前挽住了沈亦澤的手腕,左右搖晃著,撒嬌道:“沈哥哥,左夜曦好凶!我不想跟他說話了!沈哥哥你長得那麼好看,一看就很溫柔,你不會凶我的對不對?你帶我一起去好不好?我也想去登山!”
撒嬌肯定是蔣瑤的慣用伎倆,如果換做別的男人,說不定就被她這副可愛的樣子迷惑了,但是很可惜,白洛伶並不是男人。
沈亦澤不動神色的把手從她的手中抽離出來,臉上帶著一抹溫柔的笑容,語氣也滿是柔情,但是說出來的話卻不那麼溫柔。
他說:“唔...因為這是左先生邀請我去的,他給不給你去,得問他哦!”
蔣瑤的臉立即垮了下來,生氣道:“你們都欺負我,我要告訴我爸爸!哼!”說著還嬌嗔的跺了跺腳,一副小孩子生氣的模樣。其實蔣瑤長得也蠻像個小孩子的,還在上高中的那種,白洛伶有些懷疑她現在是不是未成年呢。
隻是蔣瑤的號碼還沒有按下去,左夜曦便一臉不耐煩的皺起眉頭,說:“行了,你愛跟上就跟上吧,不過你別到一半喊累,沒有人會背你。”他到現在還記得他被蔣瑤戲耍的那一幕,他實在不想經曆第二次。
蔣瑤聞言,臉上又像是開了一朵花一樣,燦爛的笑了起來:“不會的!我怎麼說也是蔣教官的女兒!”
蔣教官?白洛伶捕捉到了這個關鍵性的字眼,然後又聯想到了以前左夜曦說他在部隊裏待過一年,蔣教官應該是他的教練吧,那這個蔣瑤,就是他在部隊裏認識的?
估計八九不離十了。
左夜曦對蔣瑤做的保證不可置否,眼裏還有一絲鄙夷,這一抹鄙夷被蔣瑤捕捉到了,她又不高興的說:“喂喂,你看不起我嗎?我這幾年可是在部隊裏訓練過了,哼!”
蔣瑤現在看起來皮膚白皙水嫩,活脫脫的一個妙齡少女的模樣,完全不像是在部隊裏訓練過的,說她在部隊裏看別人訓練過的,可能還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