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夜無話。
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清晨,阿泣來敲門時,兩人幾乎同時爬起來,皆是一臉疲憊。
兩人對視一眼,頗為尷尬。
輕荼說:“何事?”
“輕荼哥哥,衛兵來搜。”阿泣本不欲打擾他們倆,還想著撮合一樁好事,可現在形式嚴峻,無奈隻能來敲他倆的門。
話音才落,樓下已傳來大量腳步聲,阿泣低聲道:“輕荼哥哥,我頂多能拖半柱香。”
說完變幻了臉色,衝著樓下喊:“哎呀呀,衛兵哥哥,你們怎麼有空來我這小店喝茶了?”
輕荼看了看臉色很不好的銀鈴,關心地溫柔詢問:“你還好吧?”
銀鈴經過夜裏的事,如今麵對他,忍不住又紅了半邊臉,輕輕點頭,“嗯,無礙。”
“我給你倒杯茶來吃。”輕荼幾步到桌邊,熟練地倒茶,又使用幻力熨燙一番,看到茶水冒了煙才端給銀鈴。
水才遞到銀鈴 手裏,樓下的衛兵已急衝衝衝到門口,粗魯地問樓下的阿泣:“你說你這房裏無人,可我們要搜出什麼,哼,阿泣姑娘,就算你是輕荼王爺麵前的紅人,我們也不會徇私的。”
阿泣在樓下把頭一抬,頗傲慢地大聲說:“你搜便是。”
那衛兵也不客氣,手一揮,身後的幾個衛兵踹開門衝了進去。
就在他們推門已、以及輕荼的水遞到銀鈴手中的瞬間,輕荼已一把抱起銀鈴,旋身上了房梁,速度之快,運氣之穩,茶杯裏的水也未滴撒出去。
他們在房梁上看著幾個衛兵把房間裏翻的亂七八糟,一個士兵在他們方才坐的床邊看來看去,引得銀鈴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
還好那衛兵並沒有看出什麼,隻粗粗檢查一番就離開到門口報告情況。
衛兵在這裏沒有找到什麼,隻能離開,又去翻別的酒館旅舍。
兩人呆在房梁上一直也沒有下來的意思,輕荼是舍不得這樣與她親近的機會,手還緊緊摟著她的腰。
而銀鈴的注意力還一直停留在那群衛兵身上深怕他們想起什麼細節又折回來。
直到阿泣上來,進屋關了門,又在床邊喊了好幾聲,輕荼才回神,抱著銀鈴緩緩飄落下來。
阿泣立刻湊上來,“輕荼哥哥,我就知道你有辦法。”
她看了看很不自在的銀鈴,笑的像隻偷腥的貓。
“如今,花幽境的半座城池都戒備森嚴,大街上全是衛兵,輕荼哥哥,你作何打算?”阿泣喚來小二,幾個人安靜坐下來喝茶,阿泣才終於問出正事。
輕荼一臉嚴肅“如今,隻能暫借你這店住一段時間了,銀鈴她身子較弱,不適合長途跋涉和東躲西藏。”
這話題又成功繞到銀鈴身上,阿泣了然地看著銀鈴。
“這跟我又什麼關係,本公主哪裏嬌弱了,要說出逃本公主的體質和聰明才智,那自然不在話下。”銀鈴可不想變成一個長期焦點,說出這番話來想轉移注意力。
然而,“哦~?公主殿下,不知道是誰之前逃到花園還迷路,並且差點把命搭進去。”
阿泣俏皮地附和:“竟還有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