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煙默了片刻,莞爾一笑,蓮步輕移,柔聲道:“若用了十層功力,袁遼定能當場斃命,炎,手下留情向來不是你的作風啊,是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倒還能說的過去,可袁遼……”
“你究竟想做什麼?”
曾經他以為他很了解媚煙,可當他助媚煙拿下暗閣閣主的位置後,媚煙居然自散功力,脫離了暗閣。
後知後覺的問出這話,司炎莫名其妙的想到趙合歡,難怪覺得耳熟,原是趙合歡總問來著,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看著司炎神色一瞬轉柔,媚煙微微一笑,“你我相伴這些年,今兒瞧見你這般表情,倒是稀奇。”
神色立即收斂,司炎抬眸看她,語氣疏離,“我沒空和你回憶過去。”
媚煙失望地抿了下唇,笑吟吟道:“我要袁遼死,就這麼簡單,至於我想做什麼……自然是卓想什麼,我就幫他成就什麼,至於那些絆腳石,一個一個我都會幫他除去。”
嬌柔的麵龐上狠辣一閃而逝,快的仿佛是錯覺。
“這才是媚煙。”
司炎冷嘲一聲,默默看了她半晌,又聽媚煙話鋒一轉,道:“聽說你把寶圖給了個美人,炎,那美人長的可有我美?我真真好奇的緊。”
吐息如蘭,光是壓製體內叫囂反噬的情蠱已經讓司炎麵色緊繃,媚煙身上若有似無的蘭香簡直就是蠱蟲的催化劑,喉頭一甜,內力反噬,司炎手心緊了緊,抬手挑起媚煙的下巴,風情萬種的道:“魚目豈能和珍珠媲美?”
隻,誰是魚目,誰是珍珠呢?
媚煙嬌笑道:“你這嘴,還是和以前一樣甜。”
“嗬,我看舊情未了的是你吧?”
唇角一勾,司炎俯身靠近,薄唇在距離媚煙臉龐一寸時停住,聲音曖昧,“還這麼在意我?對我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
順勢靠在司炎懷裏,媚煙笑容嫵媚,眉眼間神色魅惑,“你不會怪我吧?”
“怎麼會?”
看著她長長的眼睫,麵紗下無可挑剔的臉,加上那聞慣了的蘭香,忽然生出股索然無味的感覺來,手掌用力,緩緩避開媚煙柔弱無骨的身子,迎上媚煙疑惑的眼神,輕輕笑道:“情蠱發作,焚心蝕骨,你知道的,我最怕疼了。”
媚煙了然,又笑著說:“你要是想要,也不是不可以……”
司炎出聲打斷她,“暗閣總歸換了主人,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煙兒,事情我替你辦了,別的手還是別伸太長的好。”
紅衣掠起一道優美的弧線,手腕抖動,幾枚石子分別襲向密林深處,幾聲輕微的悶哼落入耳朵裏,司炎身形一轉,隻片刻,紅影就消失在山間。
見狀,媚煙臉色微變,幾個被擊中的黑衣人跪在前麵,“主子,要不要去追?”
“追?就憑你們?”
繞過跪著的幾人,媚煙冷笑出聲,“罷了,暗閣是我不要的,隨他去就是了。”
傍晚時分,趙合歡按時給七殺的傷口換好藥,看向他從不離身的劍,好奇地問道:“這劍有名字嗎?”
“墨靈。”
指尖劃過劍鞘,七殺神色微動,說道:“劍是沈家祖上傳下來的,見我習武有天分,父親就花心思把劍從本家要了過來給我,可惜,這把劍隻能跟著我這個沒用的廢人。”
隨著他話剛說完,腦門就被趙合歡重重敲了下,趙合歡板下臉,磨牙道:“都說會治好你了,還是說,你不信我?”
“自然是信的。”
七殺一愣,冷沉的麵容少了幾分痛楚傷痛,取而代之的染上了幾分暖意。
係統裏除了書目,當積分達到一定數量,還能打開實物商城,趙合歡琢磨著商城裏肯定有好東西,這麼想來,司炎也不是完全沒用的,如果能從他身上榨出點好感度來就好了。
就當是付他的房租和夥食費。
“要是我也會內功多好。”
趙合歡感歎了一句。
看她一臉期盼,七殺張了張嘴,笨拙地安慰她道:“內功心法是經年累月修習的,筋骨已長成,修習起來事倍功半,成效甚微。”
“成效甚微也好過沒成效啊!”
趙合歡眨眨眼,仍沒放棄,“比如我練個三五載,就當是人家一年好了?”
“怕時隻能抵半年成效。”
雖然很打擊人,但這是事實,七殺想了想,還是如實說道。
趙合歡苦著個臉,又問:“半年的內力能飛嗎?”
“半年內力存於丹田,隻能強身健體。”
幻想“啪”地破滅了,趙合歡悶悶不樂,三年五載隻能強身健體,差別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