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了鱗片,去了內髒,從中間剖開來,草魚刺多,平常趙合歡是不喜歡吃的,不過到了這很久沒吃魚了,哪裏還在乎刺多不多的。
“好香!”
把處理好的草魚遞給七殺去烤,趙合歡埋頭把大刺給剔除,不然黑燈瞎火的要是被魚刺給卡死了,這種死法一定是最貽笑大方的。
司炎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白禹又有潔癖,早就站在上風口了,連點煙火氣都聞不得。
所以烤魚的重擔就落在了趙合歡和七殺身上,在出變故之前,七殺哪裏做過這些,才剛接過魚沒一會兒,香味就變成了糊味。
看著一麵焦黑的魚肉,趙合歡心塞,忽然無比想念李承一了,急忙把魚拿過來,“火太大了!”
煙太重,七殺嗆了聲,“那我來剔刺?”
剔刺他顯然更在行,不像是趙合歡隻剔除了大刺,小刺也一並剔了,看著趙合歡撒了鹽巴,用小火慢烤,香味四溢。
燒烤不難,多看看就會了。
橫豎都是能吃的,就是味道的差別,兩條魚一烤好,司炎和白禹就聞著味道過來了,趙合歡嘴角直抽,她就活該是個丫鬟命。
“小鸞兒廚藝也這麼好,當真叫我驚喜。”
鳳眼微微眯成一彎弧度,像極了不懷好意的狐狸,司炎吃了塊烤魚,居然沒說出嫌棄的話,味道確實不錯,至少比山林裏烤的那兔子好了許多。
看著司炎,趙合歡嘴角微微一抽,認命的遞了塊魚肉過去,“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嗎?”
誰讓人家武力值高呢?
唇角一挑,司炎瞬間伸手拉住了趙合歡的手,然後低頭張嘴,就勢咬住了魚肉,同時咬住的還有趙合歡蔥白的手指。
趙合歡驚的說不出話來。
感覺到指尖酥麻濕濡的觸感,臉色登時紅到了耳根子,惱怒的抽回手,狠狠的剜了司炎一眼,“你屬狗的?!”
“真甜。”
舌尖舔過薄唇,隨著司炎身子傾斜,幾縷發絲垂在臉頰兩側,聲音低沉,曖昧至極。
“你……”
俏臉紅白交加,全是被氣的,趙合歡從未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
白禹取了水,拿了帕子仔細的把趙合歡的手指擦幹淨,幽幽道:“不必跟狗一般見識。”
鳳眸一轉,司炎正要說話,臉色卻是一變,驚異的看向白禹,不敢置信道:“你下了藥!”
該死!
一直都有防備白禹下藥報複,沒想到還是著了他的道,是什麼時候?
肚子絞痛不止,白禹的藥見效一向快,瞬息之間司炎臉色就慘白如紙。
白禹神色淡淡,眼眸幽深,“到底是我棋高一著。”
“你找死!”
腹痛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來,司炎怒極,這毒居然連內力都無法壓製,隻有趙合歡遞來的魚他沒防備,想來白禹就是把毒下在那!
“放心,我沒想要你的命。”
白禹說道:“不過讓你記得禍從口出,管住你的嘴罷了。”
“白禹!”
蛇骨鞭咯咯作響,忽然,司炎鳳眸圓瞪,一陣風似的沒了影。
漆黑的眸底閃過笑意,白禹道:“終於清淨了。”
確實清淨了,作為旁觀者的趙合歡和七殺解決了剩下的魚肉,吃的非常滿足。
看著消失在暗夜裏的紅影,趙合歡好奇,“你給他下的什麼藥?”
“強力瀉藥。”
趙合歡:“……”
果不其然,得罪誰都不能得罪白禹。
遠遠的樹林裏,“轟”的倒了幾棵樹,想了下司炎這時的表情,趙合歡忍不住幸災樂禍的彎了彎唇角。
滅了火堆,去河邊簡單洗了下臉,野外沒條件,隻能暫時將就,還好天氣不熱,身上也挺清爽的,唯獨身下有些難受。
沒有姨媽巾就是這點不好。
趙合歡悶悶的回到帳篷,從包袱裏找出替換用的月事帶,剛剛換好,白禹就掀了簾子進來,冷不丁的嚇了她一跳。
急忙把裙子的腰帶係好,一臉窘迫的問道:“你怎麼不說一聲就進來了?”
而且明明叫木綿在外麵幫她守著的,一抬眼看到站在白禹後麵一臉怯怯的木綿,頓時了然,別說木綿了,就連她不也拿白禹和司炎沒辦法嗎?
“這裏沒事了,你去休息吧!”
讓木綿下去休息後,趙合歡把換下來的月事帶往角落裏一塞,打算一會去洗。
聞到帳篷裏淡淡的血腥味,垂眸看到趙合歡的神色,忽然明白她之前在做什麼,一時間謫仙般的俊臉上也泛起些不自然來。
“還有不舒服麼?”
趙合歡搖頭,感激道:“你給的藥很好,肚子一直暖暖的,沒有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