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空閑,趙合歡和七殺,白禹,司炎一起又去了趟玉王府。
這次準備充分,水路也摸熟了,不僅把心心念念的人偶給帶出來了,連帶著那幾大箱子藥材都一並拿了出來。
司炎在寶庫裏找了一圈,發現掛畫後麵的空匣子時,臉色微微一變。
趙合歡見狀,說道:“我們來的時候那匣子裏就是空的。”
“我想也是。”
意蘊深長的看了趙合歡一眼,司炎不在意的挑挑眉,把匣子放回原處,“小鸞兒不會騙我的,對吧?”
她說的都是實話,趙合歡肯定的點頭,隨即又試探的問道:“你這麼在意這個匣子,是知道它裏麵放了什麼嗎?”
聞言,司炎欺身靠近,薄唇輕啟道:“小鸞兒可還記得那帕子?”
心裏咯噔一下,轉眸對上司炎妖媚的鳳眼,趙合歡目光連閃,有些迷茫,她以為司炎是在秘密收集寶圖的,他卻這麼輕易就告訴了她?
“有消息說,玉王府這也有一塊帕子,如今看來,是讓人先取走了。”
隨手把畫掛回原處,司炎不在意道。
“那帕子有什麼奇特之處?”
司炎看著她,鳳眸輕閃,不答反問,“小鸞兒不知道?”
見趙合歡搖頭,眸底探究一閃而逝,目光狀似無意的瞥了七殺一眼,當時他們掉到玉王府,難道七殺沒把寶圖的事情告訴她?
司炎輕笑了下,“危險的事小鸞兒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下午時分,四人回到宅子。
有白禹和司炎,幾個大箱子扛出來也沒費多少力氣,箱子上麵塗了層油,隻有些微浸水,藥材是泡不得水的,白禹用內力烘幹衣服,就急忙去晾曬藥材了。
他方才看過,七殺增進內力的方子需要的藥材這裏恰好都有,剩下的一些尋常藥鋪都能買到。
春寒陡峭,趙合歡剛打了個顫,一隻手就貼上她後背,一股暖流霎時沿著掌心從背心侵入,衣服轉瞬就幹了。
司炎收回手,目光在她起伏的胸前停了兩秒,戲謔道:“我無比想念上回和小鸞兒共浴的光景,如今想起來還曆曆在目……”
“你……下流!”
司炎就是有本事讓趙合歡所有的感激都煙消雲散。
恨恨的瞪了司炎一眼,趙合歡回了院子,隨後七殺把三具人偶機甲也搬回來了。
忽然,木綿急匆匆進來,“小姐,外麵有人找,說是林府的小姐。”
“什麼林府?”
急忙把東西收起來,去玉王府的事就他們四人知道,而且特意挑了黃氏、王嬸去市集的日子,就是怕人多口雜,事情傳開了惹出麻煩。
她從沒聽說過什麼林府,這時,七殺提醒道:“那日在這看宅子的王管事就是林府的管事。”
“他啊……”
趙合歡想起來了,那這林小姐過來,難道是為了這個宅子?
整理了下衣服,趙合歡仍是穿著一身男裝,隻是明眸皓齒,膚色細膩,一張小臉和身材都沒有偽裝,一眼就能看出是女子。
“那我去見見她,木綿,湖心那弄點荷花種種,入夏了還能采蓮藕呢!”
有了荷花,之後再去玉王府也不至於太奇怪,徒惹人猜疑。
“林家是什麼來頭?”
趙合歡問道。
木綿按照趙合歡的吩咐,把興元府一些名門大戶的身份都打聽清楚了,畢竟要在這地方做生意,背景還是需要了解一下的。
“林家是世家大族,有個在朝中當禦史的老爺。”
門外停著一輛精致的馬車,一個丫頭站在車旁,看到宅子裏有人過來,臉上先是劃過驚豔的緋紅,然後目光落在趙合歡胸前時,驚豔瞬間變成了嫉妒,高聲道:“我當出得起八千兩銀子的是什麼人,原來這麼沒規矩!”
車簾掀起,一妙齡少女探出頭來,一身俏麗的玫色廣袖裙,頭上插著一根玉簪,眉心細細畫了一朵花蕊,端的是明豔動人。
“小姐,她來了。”
在趙合歡打量她的同時,她也打量著趙合歡,一身素色長衫,料子也是普通,就比林府的下人穿的要好上一些,不過樣貌卻是極美,未施粉黛已有這般姿色,裝扮起來的絕色風華可想而知。
“冒昧打擾姑娘了,我是林府三小姐,林青容。”
美眸含笑,林青容坐在馬車上沒下來。
趙合歡知道,這些名門大戶自恃身份,很不屑於和商戶打交道,而且也看不起商人,林青容話裏客套,卻連馬車都不下,說不定還覺得給了她多大的麵子一樣。
趙合歡淡淡一笑,疏離而禮貌道:“不知林小姐此番前來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