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氏輕輕拍了拍她,柔聲安慰,“行了,你回去看著念生吧,這裏我來收拾。”
這樣鬧還不知道要鬧到什麼時候,三姐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門心思要嫁到林府去,這幾日二姐和她們也都沒少勸過。
不知道丫頭什麼時候才能趕回來,鳳翔府雖是近,但一來一去快的話也要數幾日時間。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忽然聽到陣陣車軲轆聲,黃氏順聲望去,就看到在由遠而近駛來的馬車前在駕車的趙軒,整個人頓時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立即揮了揮手,喊道:“軒兒,歡丫頭!”
遠遠聽到黃氏的喊聲,趙合歡掀起車簾,一張臉透著幾分連日奔波的疲憊,七殺伸手扶著她的腰,讓她能靠著舒服一些。
待車在院子前麵停穩,趙合歡走下馬車,一眼就看到堆在院前的各種禮品。
麵色一寒,隨手打開一個禮盒,裏麵擺著一塊普洱茶,拿起一塊聞了聞,隨手丟了回去,譏諷的道:“還什麼世家呢,就用這種粗茶來下聘。”
黃氏伸手拉著趙合歡,關切地看著她,很是心疼的問,“這幾日累慘了吧?唉,先進來,這邊我一會來收拾。”
聞了聞自己身上,確實有一股汗味,在路上一連趕了幾日都沒有好好歇下,也沒有沐浴過,身上黏黏糊糊的,的確很難受。
趙合歡想了想,就道:“我先去洗個澡。”
黃氏點頭,“行了,你去吧,洗完澡過來吃飯,三姐的事先不急。”
一邊著話,一邊迎著趙合歡往院子裏麵走。
“呀,鸞兒回來了,我可是想你想的緊了。”
剛走到尋歡殿前,就看到司炎慵懶的坐在院裏的石桌前吃著葡萄,聽到腳步聲,斜眼飛了一個媚眼過來。
那姿態要多妖媚有多妖媚,趙合歡嘴角微微一抽,然後往四周看了一圈,不由自主的問道:“白禹呢?”
聽她一回來就問起白禹,司炎就不滿了,鳳眼沉下來,不悅的挑眉,“鸞兒,你真是個沒良心的,當著我的麵還惦記著別的男人,你是不是該罰?”
聽著他甜膩曖昧的音調,趙合歡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司炎幾步過來,沒骨頭似的靠在了趙合歡身上,然後飛快地低頭吻了下的臉頰,“懲大誡。”
“你……”
趙合歡臉色漲紅,光化日居然輕薄她。
偷到香的司炎心情極好,曖昧的舔了下唇角,笑吟吟道:“鸞兒可記清楚了,別在我麵前提別的男人。”
抿了抿唇,趙合歡橫了他一眼,走進屋子裏,沒見到白禹心裏莫名有些低落,莫不是自己先前那話重了,上次他質問自己時的表情,仿佛還曆曆在目。
低垂著頭,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趙合歡自然沒有注意到,仍站在院中的司炎緩緩抬眸看向她的身後。
而在不遠處,白禹正緊緊地捂住了洛遙的嘴巴,連拖帶拽的把他給扯到了旁邊的院子裏去。
“唔唔……”
確認離得遠了,不會被發現之後,白禹才才鬆開死命捂著洛遙的手。
洛遙被他給悶的夠嗆,剛喘了口氣,就惱怒了一拳揮過來,低吼道:“方才那人是誰?我看著覺得眼熟,那身著紅衣的莫不是暗閣閣主?!”
冷冷的瞥他一眼,白禹知道瞞他不過,“是又如何?”
見狀,洛遙心裏是越發的古怪,從到這宅院之後,白禹幾乎都和他寸步不離,他就是想在這院子裏好好逛逛,都不成。
要白禹是想和他交流感情,就連他自己都不信,倒不如白禹是想看著他。
洛遙疑惑的眯了眯眼睛,這一院子裏倒是住了不少人,男女老少都有,上到四十歲的婦人,下到不滿周歲的嬰兒。
若非親眼所見,他真難以想象白禹會住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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