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一擁而上的時候,洛遙一出手就將他們震懾住了,直接把為首的那個人一腳踹飛老遠。
這些人麵色驚惶,見勢不對,急忙一窩蜂的往山上跑。
洛遙那容得他們逃跑,輕功一掠,隨手就抓到幾個人。
那幾個人都是剛才在指揮的,想來應該是這群土匪裏麵的首領。
“好漢饒命啊!”
在洛遙抓住了這幾饒時候,一些剛剛跑遠的人都折了回來,遙遙的跪地懇求道:“我們再也不敢了!”
“求好漢饒我們這一次!”
洛遙目光淩厲的看著他們,斥道:“你們剛才的威風勁呢!現在求饒倒是求的起勁,在這打劫了不少人吧!”
目光掃過那些土匪,趙合歡憂慮的皺著眉,示意洛遙先別動手,然後問了那幾人幾個問題。
果然如趙合歡所料想的一般,他們原本都是農民,因為幹旱走投無路,就隻能落草,靠著搶劫度日。
那人憤憤的道:“如果不這樣,我們就和城裏的人一樣要餓死。”
目光掠過幾個約莫八十多歲的老弱,趙合歡又問道:“你們一共有多少人?”
那人猶豫了一下,咬咬牙道:“有一萬多人。”
而且人數還在陸續增加,這次幹旱的地界牽連到了三四個府城,朝廷不賑災,他們總不能幹等到死吧!
趙合歡聞言,沉下臉色。眉心緊擰,這次幹旱大片受災,而且還引起了暴亂。
讓洛遙放了人,趙合歡繼續進城。
等到了鎮上,入目一片淩亂,幾戶人家門戶大開,裏麵家徒四壁,而再往前,道路兩旁或坐,或躺著一些衣衫襤褸的人,而有些氣息已絕,蒼蠅亂飛,顯然已經死去多時了。
太陽在頭頂暴曬。
趙合歡的心卻一路沉到了穀底,一股裹挾著腐敗味道的屍臭味遠遠飄來,司炎和洛遙臉上亦是染上了一片沉重的顏色。
洛遙劍眉緊皺,就道:“都這樣了,漢中知府還不開倉放糧?”
想放也要有糧可放,司炎消息靈通些,幽幽道:“朝廷發放的糧食在漢中府就被劫匪給搶了,皇帝震怒,一紙詔令派人帶兵來鎮壓平亂,還有不出幾日,兵馬就該到漢中了。”
“都這樣了,居然還要平亂?”
趙合歡難以置信,北遼虎視眈眈,兵力不往外使,反而來鎮壓災民,“他們這些流民能怎樣?難道全都殺了嗎?”
洛遙看她一眼,有些奇怪趙合歡如此憤慨,隻當她是女人心軟,“你真要看不過去,大不了散些黃金給他們就是。”
現在這副情況,哪裏是黃金能解決的。
“百姓需要的是糧食。”
要是能有一畝三分地,誰願意顛沛流離的去當山匪,去年的鳳翔府就已經有了隱患,朝廷沒有解決這件事,便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又加之災不斷。
“鸞兒倒關心起下民生來了。”
司炎唇角一勾,似帶著些戲謔的挑了挑眉毛。
“隻是唇亡齒寒,以見大,心中戚戚而已。”
她隻是滄海一粟,在傾軋滾動的車輪裏,能做的少之又少。
看她麵色怔忡,司炎鳳眼一眨,每次了解她多一些,卻又會發現她的另一麵。
洛遙眉宇間泛起一抹深思,望著窗外的凋零的景象發愣。
七殺垂眸看著她,眼神裏有疼惜,她從來都是心軟,看的比任何人都遠。
趙合歡在漢中租下了一間宅子。
寫了封信給顧岑,問了問田莊裏玉米的情況,然後又讓顧岑派人運了糧食過來。
與此同時,宋唯之和兵部侍郎左凡也到了漢中府。
左凡是一個剛愎自用,好大喜功的人,剛到了這兒,就叫了漢中知府過來,大概了解了情況,得知簇叛亂的流民一共分為了兩派,其中人數眾多的一派幾乎都躲在曹山上。
“那就先從他們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