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了什麼?
剛才的震動又是什麼?
無數個疑『惑』冒出來,眼下卻根本沒有思考的時間。
突然,好像踩到了什麼,一聲細微的撞擊聲在滿是蝙蝠的主廳裏很難聽見,緊接著,趙合歡猛地栽下去,司炎沉重的身體跟著壓下來,條件反『射』的尖叫還未從喉嚨裏發出來,身子已經垂直下墜了好幾米。
頭頂一塊石板正在緩緩閉合,最後映在趙合歡視野裏的是石板邊緣一臉茫然和詫異的夜歸雲。
“嘭!”
到底掉落了多久?
沒等趙合歡繼續思考這個問題,身體重重的摔在了實地上,劇烈的疼痛從脊椎蔓延到全身,猛地咳出一口血來,內力轉到後背,稍微起了些緩衝的作用,不然不死也殘。
沒幾秒,“嘭!”
司炎砸在趙合歡身上,受到二次傷害的趙合歡眼前一黑,在劇痛和疲憊的雙重折磨下,徹底暈了過去。
“嘀嗒。”
“嘀嗒。”
水滴聲嗎?好渴……
恍惚中,趙合歡感覺自己張了張嘴,口腔裏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然後一片清涼的甘甜渡到了嘴邊,好舒服——
急不可耐的把水咽下去,又『舔』了『舔』那片柔軟。
忽然,一聲低笑在耳邊響起,“這麼熱情?嗯?”
浸濕的帕子覆在她唇角,有人拿著帕子輕輕擦拭幹淨唇邊的血漬,“醒了嗎?還是想多睡一會?”
那聲音溫柔又戲謔,聽起來像催眠曲。
周圍燃著幾盞壁燈,司炎望著趙合歡的睡顏,眸光寵溺,他比她早醒半個時辰,因為摔在她身上,所以他沒受傷。
結果,還是被她保護了。
唇邊的笑容有些苦澀,對於在主廳的記憶他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記憶的確清清楚楚,但當時的他卻像是被什麼控製住了,完全不像他。
不過,想起趙合歡變著法子的誘哄他,司炎不禁勾了勾唇,這兒也不錯,那些人都不在,就他們兩個。
“……司炎?”
趙合歡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司炎的懷裏。
“醒了?”
司炎衝她眨眨眼,指著自己微腫的唇瓣,挑眉笑道:“給你喂水可真不容易,你看人家嘴巴都被你給吻腫了。”
“……”
趙合歡張口結舌,要問的話卡在了嗓子裏,目光在他的唇上掃了一圈,然後窘迫的躲開了司炎灼灼的視線。
看來不用問了,司炎恢複正常了。
不對,正常兩個字實在不適合用在他身上。
抓了下頭發,趙合歡慢慢坐起來,背後的傷司炎已經幫她上了『藥』,除了肋骨還隱隱作痛,剩下的都是擦傷。
問道:“這是哪兒?”
“不知道。”
司炎聳聳肩,在趙合歡醒來前,他已經查看過這個石屋了,石屋四周是封閉的,除了頭頂上他們掉下來的機關,似乎沒有其他出口。
頂上的石板司炎也檢查過,無論如何用力都打不開,或許隻能從主廳打開。
“大體上,我們被困在這裏了。”
說這話的司炎臉上帶笑,一點都沒有被困住的絕望。
司炎看著趙合歡聽完之後的反應,鳳眸輕閃,歪頭問道:“小鸞兒,我們被困在這了,你不害怕?”
沒好氣的瞥他一眼,趙合歡『揉』了『揉』小腿,瞪他,“我腿被你砸疼了。”
司炎半跪在地上,雙臂展開道:“我抱你。”
趙合歡沒跟他客氣,多少有些對他在主廳對她那麼凶的小報複,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不僅小腿,還有肋骨都疼的慌。
“抱穩了!”
司炎咧嘴一笑,神采奕奕道:“起駕!”
“噗——”
趙合歡無語,這時候還有開玩笑的心思,司炎是獨一份了。
正和司炎說的一樣,石屋裏沒有特別之處,擺設也很簡單,隻有一張床,一張石桌,和趙合歡安置白禹和白宿的那間石屋類似。
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
趙合歡歎了口氣,頗為鬱悶的『揉』了『揉』眉心,收回前言,認為這裏沒有機關暗道的她實在是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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