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礦石嗎?”
趙合歡不能肯定。
洞窟大都是死路,沿著通道走了許久,前方豁然開闊。
與其說是房間,倒不如說是墓室,台階之上擺著幾具石棺,棺材似乎是用礦洞裏的礦石製成的,在光線下反『射』出瑰麗的光芒。
墓室很高,足有五十多米,八十一根石柱呈規整排列,頂上有個可供一人通過的孔洞,洞口四周長滿了藤蔓,陽光從洞外照『射』進來,正好在一具石棺上落下一塊圓形光斑。
七殺道:“洞口通到外麵,應該是後山的位置。”
回憶了下他們進來時裂縫的位置,盡管在地底像『迷』宮一樣繞了許久,看到洞口附近繁茂的綠植,大概判斷出大致方位。
他們在地底跨過了半個島嶼,現在大概在占據小島大部分麵積的山巒的某處。
環視了一圈,李承一道:“沒有可以借力的地方,以我的輕功沒辦法從那出去。”
聞言,白禹足尖一點,身輕如燕騰空而起,踩著石柱輕點幾下,眼看靠近洞口了,卻是身形一轉落回原地,白禹搖頭道:“我也不行。”
看來沒法從洞口直接出去了。
幾人掃了眼石棺,保險起見,沒人想去打開,這時,洛遙卻指著一個沒蓋嚴的石棺,一腳把蓋子踹開了。
“啊!”
騰地,棺材裏一個人影騰地彈了起來。
洛遙嚇了一跳,反『射』『性』的一拳砸過去,隻聽一聲熟悉的痛呼,“別打!是我!”
來不及收手,一拳正中夜歸雲眼睛,洛遙嘴角抽搐,“你有『毛』病啊,哪裏不睡睡在棺材裏?你是人是鬼啊?”
夜歸雲聞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拉著洛遙的手往自己臉上『摸』,“你『摸』『摸』熱乎著呢!”
“嘖!”
洛遙嫌棄的抽回手,“惡心不你?”
再次看到熟人,夜歸雲激動萬分,“可算見到人了,你們是不知道我連著到了兩個墓室,這破地方怕不全是棺材!”
他還絮絮叨叨說個不停,沒一個人接他的話,被冷落的夜歸雲『摸』了下鼻尖,後知後覺道:“司炎……”
在他開口前,七殺不客氣的捂住他的嘴,歡兒好不容易緩過來,這家夥還是閉嘴的好。
夜歸雲眨了下眼,看向僵硬的靠在石棺邊的一抹紅衣,眸子驚訝的瞪大,而後意識到什麼,神『色』暗了暗,輸家必死,真的不是開玩笑。
“你怎麼睡在棺材裏?”
待七殺鬆了手,夜歸雲抓了下頭發,苦笑道:“我不困了麼,別說,棺材裏還挺舒服的,你要不要睡睡看?”
石棺下墊了軟墊,還有枕頭,還有幾枚做工精巧的陪葬金飾。
對夜歸雲的提議敬謝不敏,七殺左右看了看,“死了夠你睡的,石棺裏原來的屍體呢?”
沈家的寶藏,石棺裏的很可能是沈家先祖。
“空的。”
從石棺裏出來,夜歸雲聳聳肩道:“我還不至於做出把死人丟出去的事。”
說完,他又指了指旁邊兩具石棺,“這裏有人,別的都是空的。”
洛遙無語,“你全都打開看了。”
“對啊。”
看到七殺臉『色』變了變,夜歸雲懊惱的撇了撇嘴,又道:“說來奇怪,石棺裏的屍骸一點都沒腐爛,一開始把我嚇的夠嗆,你們要不要看看?”
一點都沒腐爛?
趙合歡眸子輕閃,見狀,洛遙打開了一具石棺,『露』出一張俊朗深邃的臉龐。
那人約莫三十多歲,或許四十,是很顯年輕的長相,劍眉入鬢,鼻梁高挺,眼窩深陷,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看到這副場景,眾人難以相信死人也能這麼鮮活,像睡著了一樣。
白禹深深皺眉,探了下那人的鼻息。
從體征上完全看不出死亡的痕跡,皮膚甚至還有光澤感,除了全身有些微的脫水狀凹陷,有幾處不明顯的屍斑之外,身上沒有其他傷口。
當白禹解開那人的衣服時,胸口出現一片銀『色』硬化的角質,宛如盔甲狀覆蓋在身上,那層銀『色』物質很硬,滲透進身體裏,導致器官衰竭。
把死因說給幾人聽,白禹疑『惑』道:“這種銀『色』物質我從未見過,不知他是怎麼染上這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