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分明從麵前發出,又似隔著很遠,當長袍落地的一刹那,有些驚訝而玩味的道:“哎呀,被發現了。”
那與其說是一個人,倒不如說是一個石像,罩的嚴實,是因為有不能『露』麵的理由。
那人和石凳連為一體,有著完整的人形,甚至長著一張輪廓分明的臉龐,隻是那張臉幾乎全被從腳底延伸上來的銀『色』物質給覆蓋住,隻『露』出了半隻眼睛。
趙合歡不敢置信,當目光落在那人隆起的胸前弧度時,它居然是個女人?
白禹和洛遙將趙合歡拉到身後,雙眸危險的眯起,眼睛驚訝的瞪大,那個暗中『操』控機關,將他們玩弄於掌心的就是這個人?
白禹不確定她是否還能稱之為人。
畢竟,被銀『色』物質覆蓋的她早已沒有了作為人的生命體征,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就和墓室裏開國皇帝的屍體上的物質一樣,那物質會導致器官衰竭,於她亦是如此。
許久,它唯一『露』在外的眼珠子僵硬的轉了轉,趙合歡感到一道陰森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她抬頭望過去,隔著幾米的距離,目光在半空中交彙。
“你膽子很大。”
看到它的形態,再聽到它的聲音更覺詭異。
趙合歡深吸了口氣,帶著三分試探,七分肯定的語氣,問道:“你是玉王?”
玉王?
幾人驚訝的看過來,大名鼎鼎的玉王是個女人?
“啊呀。”
聲音微揚,不知是驚詫更多,還是驚喜更多,“小姑娘,你不僅膽子很大,還很聰明,玉王啊,這個名號有多少年沒聽過了呢?你們在前麵的墓室看到他了吧?所以猜出了我的身份?”
聽聲音承認她就是玉王,幾人麵『色』各異,看向石像的表情不禁變了變。
無論如何,都很難把麵前詭異的石像和被傳的神乎其神的玉王認為是同一個人,更難以置信的是,玉王是女人的事實。
女人隨軍,封王,權力滔天,開國皇帝又知道玉王女人的身份嗎?
“知道哦。”
聲音透出幾分懷念,“安當然知道。”
見眾人表情微僵,玉王咯咯的笑道:“別『露』出這種表情,我沒讀心的能力,誰讓你們表現的太明顯了,好歹我也輔政多年,多少有點察言觀『色』的本事。”
太多驚訝的信息來不及消化,又有更多疑團冒出來,趙合歡一邊思考著,一邊問道:“你……還活著嗎?”
“這是個好問題。”
玉王沉『吟』了會,慢悠悠道:“應該是死了吧?畢竟這是誰也逃不開的詛咒啊,不過,如你們所見,我還能和你們溝通,還能『操』控你們的生死,小姑娘,你覺得這樣算死了嗎?”
詛咒?
敏銳的抓住話裏的重點,趙合歡皺了下眉,直接問,玉王肯定不會直接告訴他們,交談中,雖然玉王對他們沒有明顯的敵意,但對他們的問題幾乎沒有正麵回答過。
她為什麼會在這?寶藏的秘密又是什麼?幾次強調的規則又是什麼?還有那些銀『色』物質,又加上了一個不知真假的詛咒……
洛遙不客氣的道:“死都死了話還那麼多!”
李承一嘴角微抽,看了洛遙一眼,粗神經也有粗神經的好處,什麼話都說的出來,擔心他的話激怒玉王,李承一便追問道:“剛說的詛咒是指什麼?”
突然,一股寒意從洛遙腳底冒上來,他臉『色』一變,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
玉王哼道:“總體來說我是很大度的,被你們這些小輩冒犯了也不會動真格的,這隻是一點小教訓,讓你長長記『性』,運氣不是什麼時候都在的。”
洛遙咬著牙,不服氣的瞪著那石像,“你用了什麼妖法!”
夜歸雲忙瞪了洛遙一眼,他們還在人家地盤上,可不能任由洛遙激怒玉王,拱手一禮道:“前輩別和他一般見識,前輩剛剛說到詛咒,前輩這樣的狀態是否和詛咒有關?”
“還是你有禮貌。”
聲音冰雪消融,緩緩道:“詛咒麼……該你們知道的時候自然就會知道了。”
玉王的眼睛詭異的閃了閃,然後,控製台幾個按鈕響動,光幕後麵一扇石門打開,“你們可以走了,後麵的秘寶隨你們拿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