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個女娃娃(1 / 3)

教廷紀二百七十三年,塔米落塔大陸最大的國家蘇尼丹主城約裏亞的大街上,一輛毫不起眼卻暗藏奢華的馬車不緊不慢的行駛著。沒人知道,其實這輛不緊不慢的馬車並沒有多少時間了。

趕車的銀發老管家抬頭看了眼高高掛起的太陽,又用眼角餘光瞄了一眼後麵的車廂,明明是沒有聲音甚至沒有幅度的動作,但車廂裏的人還是察覺到了。

“古墩邇,怎麼了?”透著一股慵懶氣息的低沉嗓音淡淡的傳了過來。

古墩邇眼中透著恭敬,他壓了壓帽簷,恭敬的答道:“沒有什麼,我的主人。隻是,儀式的時間快到了,如果趕不回去的話,恐怕會多話費一點主人的時間。”到時候,主人又沒有耐心等待了……

儀式?車廂裏的尼古拉蹙起了眉,擱下正在讀的書,揉了揉眉頭。對了,今天是召喚那些小東西最合適的日子。其實本來錯過了也沒什麼,但是要避開它偷偷的把那些地方的生物帶過來,還真是非今天不可!

“既然如此,就快些回去吧。”明明時間不多了,尼古拉還是半點不急,慢慢吞吞的又拿起了書。

“是的,主人。”尼古拉不急,其實古墩邇也不急,隻是做到主人要求的,快些回去而已。

也沒見他做了什麼,隻是又壓了壓帽簷,車子還是慢慢的駕著,周圍的人,事,物卻都化為了殘影。短短一刻鍾不到,他們就到了約裏亞城外數百裏的洛蘭德城堡門口了。

“主人。”古墩邇率先下車,幫尼古拉打開車門。

馬車主人這一刻才暴露在空氣裏。尼古拉穿著黑色的靴子,修身的西歐貴族西裝,一頭黑色利落的短發,純黑的眸子宛若蘊含了曆史的滄桑,那淡粉的薄唇,勾勒起帶著邪氣的微笑。

尼古拉才剛下車,身形變驟然消失,隻留下一到宛若天神的殘影,供人無限想象。

古墩邇對此早已經見多習慣,他把馬韁交給下人,自己前去城堡的最高層,而尼古拉現在,就在那裏。

洛蘭德城堡的最高層,一個空曠的房間裏,繪製著一個巨大的鮮血圖騰,在這個圖騰的邊緣,屋子的四腳,則擺滿了長長短短的蠟燭,看似隨意,卻暗藏規則。

“嗬嗬嗬嗬嗬嗬……”圖騰的最中心地帶,在一塊違背了光與暗常理的地帶,尼古拉靜靜的站著,看著腳下的圖騰,低低的笑了起來,細碎的笑聲填滿了屋子,似是飄蕩到了另一個世界。

尼古拉抬頭,那黑色的天花板絲毫不能阻攔他的視線。

他自言自語道:“時間差不多了呢……”

尼古拉一揮手,遠遠的,那邊緣的蠟燭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明亮的燭光晃動了兩下。

“%?*?¢?$^……”一串深澀古老的字符從尼古拉嘴裏唱出,透漏著異樣的美感和神秘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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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紀z市的一個小房間裏,熟睡中的人兒眉頭緊鎖……

石頭的地板,石頭的牆,褐色的木桌上,擺放著白色的蠟燭。不認識……這裏,是哪裏……

伊緹似心有所感,低頭,一張肉嘟嘟的小抓子映入眼簾。抓吧抓吧,這是自己的手沒錯吧?這確定是我的手?

伊緹抬起頭,目測,大概隻要三歲半的小人兒呆呆的坐在床上……

“叮鈴鈴鈴鈴鈴鈴——”伊緹床邊的鬧鍾炸響,伊緹猛的從床裏坐起來,左右看看。黃色的壁紙,白色的地板,還有舒舒服服的粉紅小床,最最最重要的是——伊緹摸摸自己的小手,沒有變成小肉爪!

“呼——”伊緹長長的舒了口氣,“原來是夢啊!”

“伊緹!”樓下傳來伊母的叫喚,伊緹驟然想起今天是開學的日子,又歎了一口氣,關了鬧鍾,今天一定要吃的飽飽的,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伊緹本來也算是個官二代,父親伊北是z市的副市委書記,一家三口小人子也過的挺滋潤的,伊緹上的也是z市最好的貴族學院。但沒想到伊父被人發現貪汙,現在據說已經查實一共貪了一個億,伊父蹲牢子接受改造去了。不過伊父也算還有良心,把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拿出來讓伊母簽字,注明把房子留給伊母。至於伊緹,她已經成年了,不過還是從法律上把她劃給了伊母。隻是伊北貪了這麼多,房子也一起被查封抵押了,伊緹和伊母隻好搬到了伊母這個私人財產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