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
穆雲生想著白天許諾的樣子,他的那雙眼睛似乎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加上舒曼說,她昏迷之後醒過來,已經是三天後,醒過來就看到了許諾,這個叫許諾的男人自稱是在馬路上無意間碰到,然後救了她回來。
而她的耳朵後......
一想到這個,穆雲生的眼中便閃過一抹暗色。
譚哲也把有關於許諾的資料交給了穆雲生。
“爺,這是許諾的資料!”
穆雲生看著從電腦上調出關於雲易的資料,對照著許諾的資料對照起來。
“爺,你是懷疑許諾和雲易是一個人?”
“恩”他淡淡的應了一聲,但是看著兩個資料完全一點都對應不上。
穆雲生想到舒曼見許諾的樣子,還有她的話,心中半信半疑,畢竟舒曼真的是被雲易帶走,可是為什麼會這麼輕易的放她離開呢?
想著站起身,朝著舒曼的臥室走去。
舒曼正奇怪的看著耳朵後麵的嫣紅,就看到穆雲生推門而入。
他進門就看到舒曼正拿著鏡子看著她耳後的嫣紅,狹長的眸子冷了下來:“你在看什麼?”
他的語氣低沉,夾雜著危險。
舒曼不說話,神色複雜地看向穆雲生,繼續看著耳朵後麵的嫣紅,疑惑的皺著眉頭。
穆雲生看著舒曼覺得有些好笑,眸子裏滿都是對她的諷刺。
“舒曼,你覺得這個痕跡已經消下去了?”
他的聲音很低沉,滿滿的都是諷刺,看著她這個樣子以為她知道,話裏都是冷色。
“穆雲生,你昨天就是說的這一個?”
舒曼皺著眉頭,看著穆雲生,企圖要解釋,但是看著他嘴角的冷色,話哽在喉嚨裏卻說不口。
“我說這個我不知道,你相信我嗎?”
她問的小心翼翼。
果不其然,下一秒穆雲生的眼底,浮現出了濃濃的笑意,像是對她所有的行為都充滿了諷刺。
“如果你跟我解釋清楚,雲易為什麼放你離開!”
舒曼聽到他的話,手微微一頓,清冷的淡笑,看向穆雲生,其實她也很想弄明白,為什麼雲易會放她離開。
“其實我也很想知道。”
她的眼前浮現出在夜家發生的事情,仿佛就發生在眼前,包括穆雲生當時的樣子。
他眯眼,炙熱的目光審視她。
舒曼的邏輯思維很強,她把那天在夜家發生的事情都串聯在一起,包括醒來後見到許諾的事情,腦海中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在腦袋裏掠過。
難道許諾就是雲易?
舒曼不自然的坐在車裏,顯得有些緊張。
穆雲生看著舒曼僵硬的身體,勾起了一抹笑容:“原來舒律師也知道緊張?”
他的話裏夾雜著好笑,金牌律師竟然會參加一個壽宴緊張?想到去年舒曼的樣子,有些諷刺。
“穆先生,你以為你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嗎?”
舒曼看著穆雲生,冷哼一聲,想到去年壽宴上發生的事情,眸子上也帶上了一抹疏離。
車慢慢的停下。
穆雲生也沒有在和舒曼計較,最先走下車,舒曼淡笑著挽著他的手臂,走進了壽宴的會場。
這次的壽宴是在南城的一處高級會所中。
舒曼淡淡的掃了一眼四處的賓客,從一旁的服務生手中接過了一杯紅酒,跟著穆雲生朝著二樓走去。
“爺爺不是說,這次的壽宴一切從簡嗎?”舒曼看著大廳裏的賓客,小聲地問道。
大廳裏的賓客絲毫不亞於米蘭夜家的婚宴。
裏麵幾個熟悉的麵孔,在四處攀談著,連穆雲生的姑媽都在內。
穆雲生直接抓住了舒曼的手,推開了門,看到了老爺子健談的和幾個老人聊著天。
穆雲生帶著舒曼走了進來,讓幾個老人直接停下,紛紛看向穆雲生,臉上都掛上了笑容。
“這個臭小子!終於知道領他媳婦來了?!”
其中的一個老人,看著穆雲生直接笑著說了出來,看到舒曼不由得瞪大眼睛:“你小子,這個不是我們南城有名的金牌律師?怎麼也被你弄到手裏了?”
他的話說的惋惜,卻掩飾不住地羨慕,忍不住的吧唧嘴,要是他家的臭小子能娶到這麼好的姑娘就好了!
舒曼看著房間裏的人,似乎穆家的小輩都在這件房間裏。
還有幾個,就是和穆老爺子坐在一起的幾個老朋友。
穆老爺子看到舒曼已經來了,笑眯眯的朝著舒曼招了招手,讓她跟自己過來。
這時大廳裏的音樂也逐漸響了起來,穆老爺子拄著拐杖朝著樓下的走去。
大廳內的聲音,熙熙攘攘。
舒柔很早之前就到了,她坐在角落裏,想到剛剛穆雲生領著舒曼走上二樓的樣子,滿臉的都是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