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雲易?她看向床邊負手而立的男人,頎長的身影在氤氳的燈光下,透著逼人的寒冷。
“是雲易?”
語氣淺淡,夾雜著穆雲生沒有聽到過的冷意,耳邊的不斷的響應著提示空號的聲音,黑眸裏閃過冷色,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直接撥通了何月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嘟的接聽的聲音。
“是雲生嗎?”何月的聲音從手機中響起。
“媽,你來醫院一趟吧,把兩個小家夥接回老宅住。”穆雲生冷冷的開口,眼中帶著森然的冷意。
加上不能確定打電話的到底是不是雲易的人,或者說他們有什麼目的,都不清楚。
如果就這樣把舒曼一個人丟在醫院裏,他肯定不放心。
何月聽到可以接孫子、孫女回老宅住,眼中閃過欣喜,想討喜的兩個小家夥,連忙映著。
剛想說什麼電話那頭就想起了嘟嘟掛斷的聲音。
“那臭小子這麼晚還來電話?”
“恩,雲生讓我把兩個小家夥接回老宅住幾天,舒曼不是住院了,估計不方便照應。”
何月把手機放在包裏,看著穆老爺子頭疼的樣子,直接朝著醫院出發。
??
穆雲生慵懶的靠在椅子上,黑眸裏滿都是陰鷙,周身的氣溫也降到了冰點,“這幾天我會和你一起住。”
他的聲音低迷,語氣中帶著命令,絲毫沒有給舒曼拒絕的機會。
什麼?
舒曼聽到他的話,清冷的眼睛不由得瞪大,看著他冷意森然的樣子,頓了頓:“穆雲生,其實你不用......”
“你覺得你有拒絕我的權利?”
穆雲生看著舒曼不情願的樣子,心中升起不滿,徑直的站起身,朝著她走了過去。
“你現在隻要把身體養好就可以了。”他淡淡的開口,黑眸凝視著麵前的女人,眼中的神色帶著複雜,還有一抹不容易察覺的柔色,舒曼注意到他的變幻莫測的眼睛。
清冷的眸子微縮,不知道為什麼,隻覺得一陣耳熱,耳邊的心跳聲越加的清晰了起來,輕抿著紅唇,下意識的躲避著他灼熱的目光。
“穆……穆雲生……”舒曼糾結的看向他,心中不安,還有著一絲窘迫頓了頓,試探著問:“你可以不可以,離我遠一點?”
男人身上淡淡的古龍水香味,撲鼻而來,略顯蒼白的臉頰染上了一抹嫣紅。
她小聲地問道。
果不其然,下一秒穆雲生的眼底,浮現出了濃濃的笑意。
“可以”
他頓了頓,陰鷙的眸子凝視著病床上的女人,薄唇微勾,站在床邊,把她身上的薄被的蓋好。
“你先睡,我看著兩個小家夥被我媽接走,我再去休息”
語氣低迷,帶有磁性,舒曼對上他略帶深邃的眸子,微微一頓,就看著他拿著兩床小毛毯朝著沙發走去,這才發現剛剛還一直鬧騰的小淩和小團子,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病房燈被穆雲生的關上。
隻剩下淡淡的台燈的光線,舒曼測過身子,穆雲生生疏的給兩個小家夥蓋上被子,看著他把小團子抱到沙發的另一邊,腦海中閃過在山洞發生的事情。
清冷的眸子閃過疑惑。
“穆雲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她小心翼翼的問出口。
“什麼問題?”穆雲生背對著她,聽到她的話,回過身。
“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舒曼撐起身子靠在病床上,想到在山洞裏發生的事情,疑惑的皺眉。
這個問題她想問很久,從餐廳到山洞裏,穆雲生雖然狼狽,卻不能掩飾他的好身手,對於槍械的了解。
穆家是百年基業,在南城的地位非比尋常。
而穆雲生,七年前是大眾媒體眼中的花花公子,甚至可以說是隻要是長得漂亮的女人,隻要送上門來,都會來者不拒。
七年間,他接手了穆氏,成為了穆氏的執行總裁,如果他的身手好,可以解釋他受到過專業的訓練。
但是卻不能解釋,為什麼他對槍械這麼了解。
除非......
穆家做軍火生意。
“真實身份?”穆雲生把小團子安放好,聽到舒曼的話,眼中閃過暗色,薄唇微勾“原來還有舒大律師不知道的事情?我有很多的身份,不知道舒大律師問的是哪一個了。”
“穆氏執行總裁?穆家大少爺?舒大律師的前夫?”
語氣低迷,慵懶的坐在沙發,對上她審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身影隱匿在黑暗中。
舒曼知道穆雲生在故意的扯開話題,卻沒有在追問下去,隻是把自己的猜想直接說出口。
“穆家的產業雖然涉及很廣,但是卻沒有接觸到槍械一類的物品,槍械類的物品,也是國家禁止買賣的,那天你用槍的樣子,很明顯不是第一次使用。”
舒曼輕抿著紅唇,看向穆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