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他的話很清冷，卻讓人感覺到他語氣中噙著刺骨寒意，淡淡睨了一眼手機通話記錄：“嗬—”諷刺的笑出聲。
“爺，機票已經訂好了，明天上午八點的”譚哲看著行程的安排後，對穆雲生說道。
“嗯”穆雲生應了一聲，隨意的翻看著手機，黑眸盯著圖冊上，點開，就看到很多用手機拍攝的照片，大部分都是兩個小家夥的。
想到那天看到的照片，不斷的往下翻看著。
相冊時間，大概翻到了三年前的十一月，透明的保溫箱裏兩個小家夥安安靜靜的躺在裏麵，身上還穿著小小的尿不濕，大小看起來看起來也就是比巴掌大一點。
兩張小臉，看起來皺巴巴的，穆雲生卻很清晰的知道，那個是小淩、那個小團子。
在翻到下一張的時候，手中的動作卻頓住。
這個照片拍攝的時間，比上一張的晚了幾天。
保溫箱裏隻有一個小家夥，泛著微微青紫的身體上，插著一些細小的管子。
穆雲生看著照片，瞳孔微縮，突然間想到那天舒曼看到這張照片是，眼中明顯的慌亂，眼中閃過一抹暗色，這個女人到底在隱瞞著什麼？
???
舒曼坐在椅子上，專心的給小團子束成了兩個小包包，清冷的眸子卻有些失神。
“媽咪，我不要帶這個，”
小團子嫌棄的看著桌子上的粉紅色的裝飾品，啪嗒啪嗒的直接朝著小淩撲了過去。
小淩下意識的想要接住撲過來的小身體，眼中都是不爽，看著小團子氣喘籲籲的樣子，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小瓶子，對著她的鼻子噴了一下。
“現在已經接近秋天了，你就不能長點記性？”語氣不滿。
小團子略微急促的呼吸，緩緩的平息了下來，睜大眼睛看著小淩關心的樣子，嘴角勾起甜滋滋的笑容：“哎呀，記住啦！快點哥哥，我們去上課！”
嘰嘰喳喳聲音，舒曼想到去年發生的事情，心中有些不安。
“走吧，媽咪送給你們去上學”舒曼把心中的不安壓在心底，看著兩個小家夥的興奮的樣子，拿著頭繩把鬆散的發絲攏在一起，領著兩個小家夥朝外走去。
打開門就看到一個中年林誌安，在門口候著。
“舒小姐，我是來送小姐和小少爺上學的，您可以喊我老徐。”
老徐戴著一副眼鏡，笑眯眯的看著站在舒曼兩側的兩個小朋友，兩個小家夥乖巧的樣子，讓他眼中閃過欣喜。
真的和穆少爺，小時候長得一樣。
“不用了，我今天送他們兩個去上學。”舒曼聽到他的話，皮笑肉不笑的開口，低下頭揉了揉他們的小腦袋：“麻煩徐老，給穆先生說一聲吧。”
語氣淺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
清冷的眸子微挑，領著兩個小家夥徑直的朝著樓下走去，直接把老徐晾在原地。
“舒小姐，您就......”
“給穆雲生打電話很困難嗎？”舒曼頓住腳步，淡淡的開口，想到剛剛在穆雲生在客廳裏說的話，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對了，還有，打電話請轉告他，我會記住他所有說過的話。”
說完，清冷的眸子微挑，精致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淺笑，卻讓老徐有些感覺到絲絲的冷意。
詫異的抬頭看向舒曼，看著她嚴肅的側臉，有些頭疼，果然是南城金牌律師，和少爺一樣的難伺候。
心中下了定論，歎了一口氣，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通了穆雲生的電話，聽著電話那頭嘟嘟的聲音，額頭上冒出冷汗。
“先生，舒小姐，要親自送小姐和小少爺去幼兒院。”
“嗯？”穆雲生淡淡的應了一聲，聽著老徐頭疼的語氣，仿佛早就預料到了一般：“讓她接電話。”
語氣低沉，看到從穆氏集團門前等待的人，，鷹隼般的眸子閃過一抹冷意，推開車門箭步朝著穆氏集團門前走去。
“舒小姐，先生讓您接電話。”
老徐把電話遞到了舒曼的麵前，她的腳步頓住，看著遞到麵前的手機，淡淡挑眉，把手機放在了耳邊。
“不可以。”淡漠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帶著命令，穆雲生單手抄在口袋中，看著大廈門前倨傲的女人，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沒有理會電話那頭沉默的聲音，再次的開口。
“這次的事情不能由著你，沒有我的允許不能出門，讓老徐送兩個小家夥去上課。”
語氣不容置疑。
舒曼聽著穆雲生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聲音，剛想說的話，直接被他堵在了喉嚨裏：“我為什麼不能去？我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就是因為你是孩子的母親，我才不能讓你去。”
淡漠至極的話，從電話那頭傳來，她的後背竄起了一陣涼風，下樓的腳步頓住，手中的電話已經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