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為什麼會不見了?
舒曼聽到這句話,頓時握住他的衣角的手緊了緊:“我剛剛,看到他倒下去了,為什麼?”
腦海中浮現剛剛的一幕。
在他倒下去的時候,她明明看到槍打中了左胸膛的位置,為什麼這個人還能逃跑?想著清冷的眸子閃過慌亂:“這個男人,是雲易的親人。”
舒曼下意識把這個男人的身份,告訴他。
穆雲生聽到她的話,黑眸山過冷光,對著她微微一笑:“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會解決的,乖。”
“可是,是雲易......”
舒曼被他強勢的橫抱起來,她還想說些什麼,對上他的眼睛,後麵的話哽在喉嚨裏。
譚哲聽到夫人的話,眼中閃過錯愕,雲易還有親人?
小團子、小淩巴巴的跟在穆雲生的身後,看著媽咪蒼白的臉色,差點就哭出來,一直到了病房裏。
穆雲生把她放在病床上,舒曼的手從他身上移開,對上他微眯的長眸,想要開口說話,但是說出來的卻是他的名字:“穆雲生.....”
“那個男人......”他好像知道....
“放心,他走不遠。”男人開口給她說著,劍眉微挑,徑直的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他肩膀處的傷口,已經開始浸出血液,他卻好像絲毫不在意一樣,沉步走了出去,譚哲站在門前,看到爺走了出來,俯下身:“爺,雲易應該沒有親人。”
話音剛落。
穆雲生冷冷的笑出聲:“誰說,他沒有親人的?”
他的語氣低沉,帶著駭人的殺意,腦海中閃過七年前發生的事情,薄唇微勾:“怪不得八年前哪裏都找不到,原來還活著......”
???
舒曼坐在病床上,在腦袋裏努力地想著那個男人的樣子,清冷的眸子帶著慌亂。
穆雲生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兩個小家夥,心有餘悸的圍在她身邊,目光有些焦急:“爸爸,媽咪是不是嚇到了?”
小團子看著媽咪失神的樣子,水汪汪的眼睛裏都是擔憂。
穆雲生的目光落在一直沉默的小淩身上:“小淩,帶著團子去休息室。”
休息室?
小淩聽到爸爸的話,擔憂的看著媽咪的樣子,乖乖的領著小團子朝著休息室裏走去。
病房中隻剩下舒曼、穆雲生兩個人。
他坐在病床上,黑眸凝視著她的表情,俊臉上閃過陰鷙,伸手拍了拍她的身上,正要說話的時候,眼前的人兒突然間抓住了他的手,急忙的抬頭:“穆雲生,我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這兩天三番兩次的提起她的真實身份,剛剛在醫院裏遇到的哪個男人,明顯也是知道,那他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出現?
還是和顧延把血緣關係鑒定書給她的時間。
突然間,一股寒氣從後背冒上來,就像是一股巨大的謎團不斷的圍繞著她,她們都是從七年前開始的......
緊緊的握著他的手,苦澀的勾唇:“那個男人,應該也知道我的身份。”
這些話,幾乎是從她的嗓子裏擠出來。
穆雲生沉默著沒有回答,抬手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塵,掀了掀眼皮,看著眼底赤紅的舒曼,淡淡的挑眉。
舒曼無措的抱著環著他的腰,耳邊全部都是他強筋有力的心跳聲,剛剛一直在不安的心,瞬間平靜了下來,精致的側臉貼在他的胸膛前。
明明他沒有說話,卻讓她感覺到很安心。
眼前浮現出,男人按下扳機時的樣子,當她可能知道自己快要死掉的時候,當她第一次發現,她有很多話沒有跟這個男人說的時候,心裏從來沒有這麼恐懼過,在哥哥失蹤的時候,她都沒有怎麼害怕過,害怕她再也見不到他。
穆雲生....穆雲生....
她在心裏不斷的默念著,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的交流,卻比任何的時候都要親密。
這是舒曼回國後第一次抱住他,他明顯的愣住,薄唇微勾,抱著她纖弱的肩膀:“怎麼突然間覺得重新愛上我了?”
他的眼中帶著戲虐,語氣帶著輕鬆。
她聽著紅唇淺淡的勾起笑容,沒有反駁,眼底滑落下一抹淚珠:“嗯,突然間有點好感了。”
她的語氣像極了喃喃自語,等情緒逐漸的穩定下來,穆雲生抱著懷中的女人,才緩緩的察覺到傷口的位置有些不對勁,劍眉微皺。
南城市醫院本來離著警察局就很近,加上槍聲響起的時候,還不到晚上21點,已經引起了警局、醫院保安的注意。
停在醫院門口的車輛逐漸多了起來。
在南城攜帶槍支屬於犯法的行為,警笛的聲音從住院部的樓下傳來,不一會兒的功夫,病房門再次的被人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