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如她所願。
景牧常年不在家,對景彥驍的教育少之又少,等他想起要教育,發現這個兒子已經是個不折不扣,不學無術的紈絝。
談過,罵過,打過都沒用,景牧也就隨景彥驍了。
反正,以景家祖輩幾代積攢下來的背景和地位,也夠庇蔭好幾代了。
和不成器的景彥驍相比,杜芳菲生的女兒反而很爭氣。
當年,因為景老夫人的反對,杜芳菲的女兒沒能姓景,她跟著杜芳菲姓,叫杜梅香。
名字是很俗氣,卻是景牧為了緩和景老夫人和杜芳菲的關係,特地去請景老夫人起的,再俗氣,也沒有更改的道理。
杜梅香從小學習就好,高中畢業之後,更是的出國留學了。
換句話說,當景彥驍和他的一群狐朋狗友在花天酒地,想著去哪裏尋歡作樂的時候,杜梅香在國外認真學習呢。
差距就這樣產生了。
原本也是重男輕女的景牧忽然在某一天發現,他的兒子遠不如他的女兒。
時代畢竟不一樣了,他一個人在書房裏想了很久,終於決定把杜香梅當成接班人來培養。
至於景彥驍……就隨他吧。
反正景家養得起他。
今天晚上,景彥驍是去參加一個發小舉辦的生日聚會,這才出了車禍。
說起這起車禍,來得的確詭異,是景彥驍開著車自己朝欄杆撞去的。
景彥驍的車,不但好,顏色還很騷包,撞擊力很大,幾秒鍾就冒起了滾滾濃煙,更湊巧的是,不管是車門還是車窗都打不開。
景彥驍忍著劇痛,用衣袖捂住鼻子,抬起腳用力去蹬車窗玻璃。
豪車的缺點在這時體現無疑,看似一蹬就能破的玻璃,任景彥驍忍怎麼用力踹,用力蹬都紋絲不動。
難道說,這一次是老天要滅了他景彥驍忍,他真的要命絕於此了嗎?
不要啊,剛有損友從島國給他帶回了32g的特產,他還沒來得及看呢,不能這麼快就掛了。
正絕望著,一個人從外麵敲碎了擋風玻璃,把他從車裏拉了出來。
迷迷糊糊間,他勉強能判斷救他的是一個女人。
因為景大少爺這麼多年吃喝玩樂,養成的習慣性動作,讓他哪怕迷迷糊糊,一隻手也朝著救命恩人的胸—前摸去。
這一摸,在某些方麵經驗豐富到令人發指的景大少爺,忽然一個機靈。
女人!
救他一命的居然是個女人,而且從觸摸到的手感,他敢肯定這還是個年輕女人。
可惜的是,景大少爺這具身體太過於養尊處優,沒等他看清恩人的模樣,就昏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人已經在醫院裏。
鶯鶯燕燕被擋住了,沒能來看他,他的狐朋狗友卻是來得很順暢。
不管是平時玩得好的,還是暗地裏較勁的,看景大少爺出了這麼大的事,不管是出於真心還是假意,紛紛帶著禮物來看他了。
景大少爺的圈子在那裏呢,來看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再匆忙,至少也會帶束鮮花。
病人最需要的是什麼?
不是鮮花、補品和所謂地噓寒問暖,而是安靜的休息環境。
終於,有人來景大少爺的病房,阻止閑雜人等再來打擾,景大少爺的病房才安靜了下來。
趙一雷看了病床上用被子蒙住頭的男人一眼,自言自語道:“讓我來看看,你那些好朋友都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了。”
接著,病房裏就響起悉悉索索翻東西的聲音。
又過了大概半分鍾的樣子,原本安靜的房間裏響起一個拔高分貝的聲音,“彥驍,你看看這是什麼?”
景彥驍被趙一雷給嚇到了,真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猛地掀開被子。
猜猜他看到了什麼?
除了一管印度—神—油,還有一盒韭菜。
沒錯,真的是那種新鮮到,每一根葉子都像是在滴著露珠的韭菜。
韭菜最大的功效是什麼?
相信成年人都懂。
趙一雷飛快瞥了眼景彥驍,調侃道:“彥驍,看樣子啊,是有人以為你是沒有辦法在新歡舊愛之間找到平衡,因為力不從心,而被人刻意撞車了,也不知道撞你車的,是新歡?還是舊愛?”
“放……”後麵那個髒字,景大少爺到底沒能說出口,他從小就不說髒話,這點不知道比多少二世祖要強。
趙一雷翻看了下掛在床頭的病例,對景大少爺說道:“好了,彥驍,不和你開玩笑了,你好好休息,晚點我再來看你。”
趙一雷為什麼會這樣說,因為他就在這家醫院上班,隻是所在的科室不是景彥驍現在待的外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