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月努力讓自己定了定神,在心裏默默安慰自己,對景彥驍來說,給人買衛生棉應該是件司空見怪的小事,女性之友,都會那麼做,是她不要想多太多了。
這樣一想,心裏的那份尷尬,消下去不少。
她拿著拖把走到客廳,剛好景彥驍端著杯子從廚房裏走出來,看到她,二話不說,飛快把茶杯放下不說,還搶走了她手裏的拖把。
看江南月愣著,景彥驍再次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坐在椅子上,把茶杯送到她手邊時,柔聲說道:“南南,以後家務活我都包了,你隻要坐著喝水休息。”
江南月再怎麼控製自己的情緒,她發自內心深處的那種拘謹的感覺,也通過臉上的表情也出賣了她。
很顯然,她對景彥驍這麼殷勤的對待她,非常的不習慣。
景彥驍拿起拖把,對著飯菜汙漬清理的時候,掀起眼睛望了江南月一眼,像是看穿她在想什麼,又說道:“南南,以後啊,你要習慣這樣有人照顧你的日子。”
江南月抿了抿唇,沒說話,想打破她心裏那種怪異的感覺,端起茶杯送到嘴邊,輕輕抿了口。
不抿不知道,抿了一口才知道,這是紅糖薑茶,女人在生理期喝這個,養身又滋補。
她放下水杯時,忍不住對景彥驍說:“景彥驍,你這麼懂女人,果然是婦女之友。”
景彥驍聞言,地也不拖了,走到江南月麵前,半蹲下去,他個子高,半蹲的高度和江南月坐著的高度差不多。
他肯定是故意做出這樣的姿勢,為的就是和江南月的視線可以平行接觸,哪怕江南月目光躲閃,也躲閃不開他的盯視。
他深深看著江南月的眼睛,過了大概半分鍾的時間,一字一句說道:“南南,你說錯了,我隻懂你一個,我也不是什麼婦女之友,我隻想和你談戀愛,做你的男朋友。”
對江南月來說,這赤—裸—裸,不帶任何修飾的愛意表達,妥妥的把她嚇到了。
“景……景彥驍……”江南月一開口還結巴了,磕磕巴巴的接上話,“關於……我救你那件事,你真的是想多了,我真的隻是因為路過,出於本能反應。”
景彥驍一把抓住江南月的手,“南南,你知道嗎?你這麼富有正義感的女孩已經不多了,既然讓我遇到了,我就想做你男朋友。”
江南月抽出手,形容非常無奈的扶著額頭,“景彥驍,我們倆個不適合,你懂嗎?”
“我不懂!”景彥驍搖搖頭,非常固執的把江南月的手再一次抓到他手裏,“南南,我隻知道那天你把我從車裏救出那一刻,我就決定了一定要報答你。”
江南月好想對天長嘯,被人追著要報恩,而且再發展下去,就是以身相許那種報恩的滋味,原來也是不好受的。
呼吸,再呼吸,平穩情緒,再平穩,等覺得差不多了,才接上景彥驍的話,“其實吧,你如果你堅持要報答,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報答的方式有很多種……”
“比如……”不等江南月把話說完,景彥驍已經截上話。
江南月從沒遇到過這樣的難題,腦海裏飛快搜索著以前辦過的案子裏,有沒有類似情況可以模仿的,結果,她反反複複搜索了好幾圈,也沒找到像景彥驍這樣追著別人要報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