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哦,應該叫做郭家勇了。
郭家勇被黑袍人這麼一問,嚇得滿頭大汗,完全不知道怎麼回話,隻有悄悄地將求助的目光投到身邊一位豔麗的半老徐娘身上。
徐娘也沒辦法,他們可都是幾百裏之外各個峰頭的悍匪頭子,卻被黑袍人一封簡簡單單的書信就給召喚過來,其目的居然就是讓他們幫著訓練柳道陵的實戰能力。
問題是,這個黑袍人名聲太大,別說他們八個悍匪,就連江湖中那些自稱是一方大豪的真力級宗師們也不敢生出半點抗拒之心。
於是,為了保住性命,他們八人隻能乖乖地拋下龐大的產業來到此地,還得抱成團,想盡一切辦法早點將柳道陵訓練出來才是正道啊。
所以,當徐娘看到郭家勇的求助眼神的時候,連忙笑了一下,扭動著有些微微發福的腰肢,眉目之間流露出蝕骨般的媚笑,上前兩步,嬌聲說道:“衛前輩。您老人家消消火,令高徒年僅十四歲,卻沒有被郭家勇嚇到,足以說明前輩的高徒膽色過人。最讓奴家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高徒在明知不敵的時候,居然采用更加聰明的飛石襲擊之法簡簡單單地達到了目的,這說明什麼?”
徐娘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眉目環視著其餘七人。
“說明他有勇有謀,絕對是大才啊!”七人異口同聲道。
“嗬嗬。對!就是這個說法。”徐娘接著說道,“奴家已經想好了,接下來,我們會想辦法將他騙進森林去,一邊教授實戰,一邊教會他如果利用地形以弱克強。”
“你的主意到是不錯,但也不能操之過急,否則,適得其反就麻煩了。”黑袍人略微點點頭。
徐娘嬌媚地笑了一下:“嗬嗬。衛前輩,如果您老人家能親自出手教導他,我們這些人哪能是他的對手?”
黑袍人歎口氣:“唉。老夫有難言之隱,從二十年前開始就隱姓埋名。最近,秦家似乎有些異動,好像開始懷疑柳道陵的一身所學並非來自於韓短手,而是來自歸雲鎮的黃包子,說不定,秦家會打主意從柳道陵身上找到線索。這就需要他快速提高個人實力,若不是如此,我又豈會給你們傳書?”
郭家勇連忙說道:“要不,衛前輩不方便出手,就讓在下去滅了秦家?”
“胡說八道。”黑袍人怒道,“秦家在柳道陵的心目中是有大恩的人,你要真去滅了秦家,等某天柳道陵知道此事,你就死定了。何況,在歸雲鎮上高手如雲,單單一個黃包子就不是你們能夠撼動的,這事不提也罷!”
旁邊一位看似文士模樣的中年人笑道:“嗬嗬。衛前輩,要不這樣,我們這裏先拿出十幾天練練他的膽量,之後,就不要急於逼迫,等他下次進山的時候,尾隨而去,將他困在山中抓緊訓練。那時候,若是有秦家高手跟進去,正好讓他在我們的保護之下經曆幾番真正的生死之戰。如此一來,高徒想不進步都難呐!”
“有些道理。就這麼著吧。記住一點,你們要給他一種亡命搏殺的假象,才能逼迫他在短期內真正成長為高手!”黑袍目光灼灼地點點頭,“明天,就由吳玉娘來訓練。但我警告你,柳道陵修煉的是龍獅藏鱗訣,元陽對他相當重要,你要是敢勾引他做出什麼下流的事來,老夫就算發下毒誓不再殺人,也會將你剝皮抽筋!”
半老徐娘心中一凝,連忙收起她臉上的玩味之色,恭恭敬敬地說道:“衛前輩放心,奴家絕不敢做那些事。”
“哼!”黑袍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八人,身子突然拉成殘影,一個起落就出去近五丈,再閃得兩閃,便轉過山穀不見了。
八人在這裏目瞪口呆,好半晌,郭家勇才搖著頭說道:“我的乖乖,衛老前輩退隱江湖二十餘年,原來那一身功夫早就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胡說八道。”中年文士說道,“衛前輩在退隱之時就已經達到了三花聚頂的境界,這二十餘年下來,一身的神功越發精進,加上他老人家的三絕劍,恐怕已經到達了能與某些修仙者比肩的地步。”
“唉!”吳玉娘悠悠地歎口氣,“我看我們還是盡力吧,否則,誰也保不住自己的性命和多年拚死拚活得來的家業。不過,我們這次如果能借著這件事,與衛前輩和柳道陵結下善緣,說不定他師徒二人能保我們兩世繁榮!”
“哎呀,正是如此!”眾人不斷點頭稱是,徐娘的話真多提醒了他們,到此時,誰也不敢有半點大意了。
柳道陵哪知道這些名堂啊?回到家後,整整一天下來,他都心不在焉的樣子,一直糾結著夜間到底去不去小溫泉湖泊修煉的事。
熬到晚上,柳道陵也隻能無奈地歎著氣背上繩索出門了。
他沒辦法呢,那條他認為相當秘密的小道已經被壯漢發現,想要摸進來屠殺歸雲鎮還真沒辦法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