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做這些事,為什麼秦家大院放出話來,要聘請你成為秦家護衛,同時,還因為你救了二少爺等四個人的命,打算給你一筆巨額獎勵?”
柳道陵搖著頭:“對不起,你所說的事我完全不知道。”
“不管知不知道,秦家的決定不會改變。”七叔冷笑著說道,“所有歸雲鎮的人都知道,秦家每年會在鎮上選擇一個護衛,曆年來,這個護衛都是在開山之前,由全鎮的高手舉行擂台賽選擇出來,但今年,這個名額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落在了你的手中。如果你不能證明你所做的一切值得秦家護衛四個字,就必須接受我的挑戰。”
“我再說一遍,你們所說的事與我無關,我並沒有接受秦家護衛的職位。”柳道陵的嘴角也掛起了冷笑。
秦家護衛是歸雲鎮每一個男人都想要得到的稱號,這個稱號代表著在歸雲鎮上無盡的榮耀與每年最少七八百兩銀子的巨額收入。因為,成為秦家護衛後,就有資格帶領一些小高手走出淩霄山,去獨立參加商隊押運,就能獲得令人眼紅的分成,除此之外,更能在山外的一些競價會上購買到不少修煉資源和很多山內沒有的高級物品等等。
因而,隻要是自認為有些實力的男人,沒人願意放棄這個位置。
即便柳道陵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七叔依然不依不饒:“你接不接受是你的事,秦家今年不再招收護衛卻是鐵打的事實。也就是說,如果我們不能證明你隻是一個不知道走了什麼****運的小家夥,秦家是不會收回這個決定的。”
柳道陵對老七的說辭感到全身無力,他推開酒杯站起來,就打算離開此地。
在北方,由於民風彪悍,為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大打出手的情況多不勝數,就連不到兩千人的歸雲鎮上,每年因為打架鬥毆受傷者大有人在。
幸虧歸雲鎮有秦家鎮著,並規定私自鬥毆致人死地者殺無赦,否則,任由這些彪悍的家夥亂來,歸雲鎮早就是人丁稀少了。
“站住!”老七往前兩大步,擋住了門口,冷哼道,“你必須接受挑戰,並被我打倒。”
柳道陵扭頭看了一眼四周,這裏坐著的五六十個壯漢都沒有說話,每一個的臉上都露出絕不插手的表情。
“門口去,我不想讓你太難看。”柳道陵點點頭,事到如今,他是不能退縮了,否則,在歸雲鎮他就再也沒有立錐之地。
“太難看?哈哈哈!”老七狂笑道,“小子,恐怕韓短手在世也不敢輕易說出這句話!”
老七說完話,突然將手中的酒杯重重地墩在桌上,杯子裏的酒飛濺而起,隻是,酒水濺出,並沒有四處亂飛,而是以極快的速度在空中凝結出一支酒箭,接著,老七單手一揮,酒箭“咻”的一聲直取柳道陵。
柳道陵目光收縮,實在看不出來,這個看似莽撞的大漢居然凝練出了罡力!
不過,初入罡力級的強者在他眼裏與氣旋級高手沒有什麼明顯差異。
可是,當他習慣性地眯上雙眼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一些如同霧氣般的朦朧感覺,但在朦朧之間,那一支看似透明的酒箭居然徹底顯露出來,更讓覺得不可思議的是,看似極快的酒箭,在他歸真神目之下,竟然變得像是慢鏡頭一般的怪異。
在這樣的狀態下,別說他長期習練近身搏殺絕技,就算一個內力級的好手也能閃避開。所以,他隻是略一側身,酒箭便從他脖頸一寸的地方掠過去,“篤”的一聲,將石牆打出一個小酒杯大的小坑。
柳道陵又豈是那種挨打不還手的人,見到就酒箭蘊含著這麼大的力量,擺明了就是想殺人,心中怒火騰地翻滾起來,身子伏低,一隻手伸到背後,就要取出烏尨短劍發動藏鋒殺。
“你們要做什麼?”這時候,一個尖厲的聲音在屋子裏響了起來,一道淺藍色影子出現在兩人中間,眾人一看,正是憤怒的泓嫂,“老七,你真要惹事我沒辦法,但必須滾出我的酒店。”
老七眯著眼看了一眼柳眉橫豎的泓嫂,忽然邪笑道:“我肯定要出去,不過,當我打倒這個小子,就能成為秦府護衛,那時候,你絕對跑不出老子的手心。”
泓嫂聽慣了這類風言風語,半點不氣惱,臉上帶著風情萬種的笑意:“你做到這一切再說,據老娘所知,男人幾乎都是銀槍蠟頭,而你更是光說不練的假把式,別以為你進入罡力級就會有所改變。”
老七滿臉通紅,他多次被泓嫂海扁,從內心來說,對泓嫂多多少少有些畏懼,這時候,也隻是冷哼一聲:“記住你的話。”便衝柳道陵放招招手,大步走出酒館。
柳道陵站直身子,跟著往外走,經過泓嫂身邊的時候,泓嫂忽然拉住他的衣服:“小子,別殺人!”
柳道陵愣了一下:“七叔可是罡力級高手啊。你就不擔心他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