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子傑沉聲道:“帶路。”
跟著夥計來到後院,遠遠就看到在院中正有一個中年人在練劍。此人劍術極其了得,看似極快的劍,卻沒有帶起半點風聲。
薑子傑大笑兩聲:“吳師兄的劍法越加精妙了,看來,無聲劍大成,吳師兄也快要進入真力級了。小妹先恭喜吳師兄了。”
小妹?
吳師兄聽到聲音,猛地扭過頭來,立即大喜過望:“哎喲,我的韻靈小師妹啊,您可出現了,再不出現,師父他老人家都快急瘋了。”
薑子傑伸手抓住臉皮一扯,便從臉上揭下一塊薄如蟬翼的麵具來,這一下,露出下麵一張明眸皓齒、膚若凝脂、柳葉彎眉的臉蛋來,如此美貌,即便是仙女下凡也不過如此了。
隻可惜,她穿著寬大的北方男子服飾,看不出身材如何,不過,以她這時候走路的姿態和撒嬌的扭動來看,也絕不會是什麼冬瓜身材了。
更令人稱奇的是,薑子傑。哦,不應叫薑子傑了,應該叫做薑韻靈。薑韻靈的嗓音也從男子聲音變得如同黃鶯出穀一般,咯咯地笑了一聲:“師兄,我這不是好好的麼?你就發出飛鷹傳訊,告訴父親我安然無恙不就對了?”
“唉,小師妹啊。”吳師兄剛說到這裏,忽然看到李子江,眉頭一皺,“嗯?怎麼隻有李子江陪著你?據我所知,你是帶著程子卿、李子江以及五個仆人出來的,其他人呢?”
薑韻靈歎口氣:“別說了。路上遇上一個看不見的厲害東西,五個仆人先被擊殺,後來,在靈塔鎮外圍百裏之遙,就連程子卿也遭到毒手。”
吳師兄大驚:“啊?你不要緊吧?”
“我沒事,正遇上一個年輕小夥,出手擊殺凶物,我才得以逃脫。”
“李子江!給我滾過來!”吳師兄大怒,“你不勸阻小姐離家,反而讓小姐深入澇荒大澤,你真是該死一百次!”
李子江被吳師兄痛罵,哪敢回一句腔,連忙跪下去,深深地拜服在地,身子抖作一團。
“吳師兄。是我逼他們出來的,每天在家被父親逼著學這樣那樣,我都快發瘋了。何況,我已於兩個月前突破到了真力級,若不遇上修仙者或者異獸,還能有什麼危險?”
“韻靈師妹。師父老來得女,他老人家對你溺愛至極,自小就沒有讓你吃過什麼苦,何況,你的修為看似真力級,卻是師父用大量藥物提升上來,根基不穩,毫無實戰經驗。也就是說,你看似真力級,真實戰力甚至趕不上一些強橫的罡力級強者。怎麼能以身犯險?”
薑韻靈跺跺腳,撒嬌道:“不來了!吳師兄。你又來教訓我,枉我還想來澇荒大澤看看你的,你也不體恤一下,就像是父親那樣嘮嘮叨叨。你再念叨,我就偷偷跑了。”
“哎喲,行行行!不說了不說了,你先去沐浴更衣吧。”吳師兄似乎拿這個小師妹毫無辦法,隻有揮揮手,“來人,帶小姐沐浴。”
“師兄,等會我邀請救命恩人吃飯,你幫我安排一下吧。”
“沒問題。具體事情我會問李子江。”吳師兄無奈地揮揮手,“李子江,你跟我來,把你們來路上的一切都給我說清楚,若有半點謊言,我就替你師父執行家法!”
“三師叔,在下不敢妄言。”李子江知道自己的罪過不小,也隻有老老實實地回話了。
不錯,在青衣樓,目前年齡最合適的字輩是“流雲子彥”。流字輩就是薑韻靈父親薑流遠那一輩。可是星衣樓這個掌門人一直沒有子女,在三十幾歲上,收了四個弟子,就是按照雲字輩來起名。
那便是姚雲剛、馮雲琅、吳雲峰、青雲邀四大弟子。
後來,薑流遠在四十七歲得到一女,本應按照雲字輩來起名,隻是,女兒家始終要嫁人,以雲字輩來起名的話,恐怕會出現不必要的麻煩,因而才用了諧音“韻”字代替。
如此說來,李子江實際上是比她矮了一輩,隻是她生性活潑,實際年齡又與子字輩的人相仿,因而,不跟雲字輩的人玩,整天就跟子字輩的混在一起。
吳雲峰將李子江帶到屋內,詳細審問,聽完之後,想了一陣,點頭道:“柳道陵,這人神秘莫測,我對他相當好奇啊!今天晚上倒要看看此人究竟是什麼樣的程度。來人,馬上到知遇酒樓定下一桌最好的宴席,我要親自招待他!”
柳道陵回到客棧,讓夥計打水來洗個澡,換上一身幹淨衣服,坐下來閉目運轉真力兩轉,消除了疲勞,伸了一個懶腰走出來,剛走到小院子,一個打扮得極為得體的罡力初期強者毫不掩飾自己的修為,大步走進來,衝柳道陵抱拳道:“請問您是否柳道陵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