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唐雲深帶著柳道陵等人前去清心殿求見掌門,執事弟子進去通報,半晌才出來告訴柳道陵等人:“掌門與眾師叔正在議事,短時間內不能召見。”
四個師兄弟足足在外麵等了七個小時,還是不能覲見,看看日頭偏西,隻得悻悻而歸。接連三日,均是如此。
第四日,擋執事弟子出來依然回答“正在議事,不能召見時”,柳道陵勃然大怒,推開回話的執事弟子直闖殿內,門口另兩個築基五級的執事弟子如何阻攔得住他這種殺神?竟被他撞飛之後闖入殿中。
柳道陵大步進入大殿,見一群玉液期修士,包括陸掌門在內,全都站立在大殿中,上麵高台上坐著兩人,卻是家族內兩位金丹期師祖蘇雲夫與武從德,下站的玉液期修士正互相指責,整個大殿內鬧嚷嚷一片。
這些人突見外麵闖入一人,卻是柳道陵,便全都不說話了,定定地看著這位怒目橫視的弟子。
殿內眾人本就為伏擊事件的處理倍感頭痛,如今看見商盡之的徒弟到來,竟是神色各異,這些玉液期以上的修士個個都是人精,眼見柳道陵怒氣衝衝地闖進來,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當下都不動,靜靜看著陸掌門如何處理。
良久,掌門陸師叔厲聲喝道:“柳道陵,你竟敢不予通保,擅闖本門重地?該當何罪?”
柳道陵也不懼怕,躬身一禮:“兩位師祖,眾位師叔,弟子柳道陵有事稟告。”
陸掌門悄悄歎息,勉強壓住滿腔怒火,故作平靜地說道:“你既是商師弟的弟子,又是門內中品靈根的重點栽培對象,便該懂得輕重,今日闖殿,究竟何事?”
柳道陵深吸一口氣,抱拳回了一禮,朗聲說道:“回稟掌門師叔,弟子願領任務,擊殺禦劍宗弟子!請掌門師叔恩準!”
“胡鬧!”掌門剛才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騰的又翻了起來,怒聲道,“茲事體大,豈是你這樣的築基期弟子能明白的,現念你殤師之痛,暫不追究你闖殿大罪,速速退下!”
柳道陵怒極攻心,早亂了分寸,聞言後更是雙目盡赤,抱拳大聲說道:“哼,在座各位俱是前輩高人,本不該由弟子在此說三道四。想我烏月宗和吳氏家族,堂堂超級修仙大派和一流的家族,行事居然畏首畏尾。諸位長輩修為高深,寵辱不驚,自然能夠放得下此等屈辱。弟子修行尚淺,不能明辨是非,隻知道師仇不共戴天。弟子決意複仇,如掌門師叔怕弟子為門派引來禍端,弟子這烏月袍不穿也罷。”
說完,也不待眾人說話,當眾在大殿上脫下烏月袍放於旁邊地下,轉過身來,展開禦風訣往大門外遁去。
上首座位上的金丹修士蘇雲夫被柳道陵的話說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看到柳道陵居然敢於脫下烏月袍,終於忍耐不住,大喝道:“反了!執法堂上前,拿下此忤逆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