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道陵則舒舒服服地躺在這張椅子上,享受著難得的悠閑。
“伏擊前的精神狀況直接影響伏擊的效果。”這句話是悍匪神箭餘中奇多次灌輸給他的經驗之談。
從旁邊的小桌子上拿起肉幹和靈酒吃喝著,有些食不甘味地放著神識探視著不遠處的道路,自進階築基八級頂峰以來,他的神識距離已經不是一百六十丈,而是二百三十丈了,這個距離,足以趕得上玉液初期修士。
其實,在最近的二十天來,他出擊了四次,成功了四次,四次共狙殺三名築基期九級和一名築基八級的禦劍宗弟子。
四次伏擊,最輕鬆的是第一位築基期九級修士,他就這樣放出蚊刺偷襲,那個修士居然連躲都沒躲就死於非命,還搞得他心上心下,以為對方在詐死,要不是反複放出神識確認的確是一具毫無靈力的屍體,他還不敢靠近。
另外兩位九級弟子都是在雷劍多重攻擊手段絕殺下,隻支持了不到一柱香時間就被擊殺。
至於那位築基八級修士,卻是死於金刀的毒牙。
擊殺四個人,財物收獲幾乎不值一提,收獲的就是實戰經驗。
是啊,實戰經驗!
在這以前,他麵對最多的就是異獸。然而,一二級異獸幾乎沒有智慧,那樣的對戰隻能叫做屠殺,永遠不可能達到與實力相近之人對戰的效果,所以,麵對三位築基九級弟子,他就連強弓都沒有拿出來。
每殺一人都換一處地方,甲乙丙丁輪換了一圈,又回到了“地點甲”隱蔽下來。
這個洞窟是在一條穿越密集樹林的小路邊。
小路彎彎曲曲,在這一段路有個大轉角,洞窟就在大轉角對麵的山崖下,能夠輕易地探測到道路兩邊一裏多遠的地區。
神識一波波地放出,探視著周圍一裏多的範圍。
最近三天,來往的修士多達六十餘人,可惜落單的修士有一人是玉液期修士,有四人都是築基六級,還有四十幾人不是禦劍宗弟子。
他惹不起玉液期修士,也不想去與築基六級的小米渣打鬥,這種戰鬥費力不討好,還容易暴露自己幸苦布置的戰場,他可不認為還有築基六級的修士比自己富裕。
等待是無聊的,特別是不知道目標在什麼時候出現的時候更是如此,他隨手從納物袋中取出一塊玉牌來研究。
這塊玉牌很古怪,就是他在淩霄山修士洞府裏發現的寫著“碧波靈閣”的玉牌。
之所以說古怪,是他進入築基八級後,總覺得在牌子裏隱藏著某種特別的能量。
他也不敢將牌子敲開看看裏麵究竟是什麼,因而,最近一年多,他隻要有空就拿出玉牌來推敲,可惜,他能想到的任何方法都用上了,還是拿玉牌一點辦法都沒有。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傍晚的秋風輕輕吹過,帶來樹木的清香,柳道陵舒服地眯上眼,居然有種想好好睡一覺的感覺。
突然,他的神識探到在左前方出現一位單身修士,此人應該是築基期九級,正是他喜歡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