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把所有陣旗放在夏猛這裏出售,說不定會把夏猛給賠進去,因為夏猛是散修,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散修。
所以,他在這裏隻是放出部分陣旗,保證自己能夠收購足夠的材料就夠了,六個多月後,他懷裏揣著四十套三級陣旗,打算去彙仙鎮一帶碰碰運氣,於是就向夏猛告辭。
這一回,夏猛死活不放,怎麼也要留柳道陵好生遊玩幾天,好說歹說,最後柳道陵同意留下來與夏猛好好喝一頓酒,夏猛才歡天喜地去安排酒席。
席間,兩人談些修仙者的趣事和夏猛這些年做生意的事情,到後來談到各大門派的微妙關係時,夏猛醉醺醺地說了一句話:“鳳舞門好像與禦劍宗在暗地裏結盟了。”
這句話讓柳道陵大感興趣,在他努力追問下,夏猛含糊不清、顛三倒四的說了半天,才好不容易闡述明白了。
原來,三個多月前,那時候柳道陵還把自己關在地下室閉關煉陣。夏猛店裏來了兩位禦劍宗玉液初期修士,兩人在等待店夥計去取東西的時候在小聲地交談著什麼。
談了幾句,其中一人突然焦躁起來,提高音調說了句:“我們好歹也是剛與鳳舞門結盟,沒想到鳳舞門竟然如此對待盟友,老子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另外一人卻拉住那人:“師兄啊,你也不必如此激憤。鳳舞門與我禦劍宗交惡這麼多年,為此雙方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好不容易結成盟友,對我禦劍宗未嚐不是一件好事,你就別為了那點破事費盡心力了。何況天塌下來還有合體期、分神期的老祖宗在上麵頂著呢,你操什麼心呢?”
前麵那人又到:“什麼狗屁的盟友,當初與我們說得好好的,要……”說到這裏,店夥計拿著東西出來了,另一人抬抬手打斷了前一人的話,而這些話正被隔壁打盹的夏猛聽見。
聽了夏猛的話,柳道陵心亂如麻,等夏猛醉倒在地,他交待了店夥計好生照顧夏猛,就告辭離開了熙涼鎮。
駕禦“雨滴”來到距離熙涼鎮幾十裏的一個小山頭,柳道陵找了塊巨石坐下來,任由刺骨的寒風刮過臉上,他需要清醒。
在洞府中八年,這麼長的時間,師父的大仇已經淡忘了,或者說在柳道陵潛意思裏故意淡忘掉了。
對於師父的血仇,要報仇隻去找築基期弟子顯然是不行的,最少都要擊殺幾名玉液期修士。
以他的實力,想要擊殺玉液期修士並沒有什麼難度,難的是,隻要擊殺兩名以上玉液期修士,立即會引起禦劍宗的注意,必然招來禦劍宗金丹以上修士的追殺。
自從上次逃亡的時間裏,讓他吃盡了苦頭,而且,禦劍宗那種快速的調查水平和追殺速度,他到現在都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