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在短暫的遲疑後,忽然說道:“小友。你既然不是池衝霄的弟子,可否想過要加入一個門派?比如我銀劍宗。想我銀劍宗雖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門派,但占據的邊西國天音穀卻是相當不錯的靈脈,其間靈氣十足而均衡,要是小友能加入我派,隨小友自選洞府如何?”
“多謝前輩好意,晚輩做了一輩子散修,逍遙慣了,還不打算加入門派,請前輩諒解。”柳道陵抱拳行了一禮,不卑不亢地回答。
“你是在擔心你所中的焚荒訣暗勁吧?”陳元想了想,說道,“隻要小友願意加入銀劍宗,我肯定會想辦法為你解開。”
“多謝陳前輩關愛。隻是,在下並不想離開此地。何況,在下一個小小的金丹修士,也不能讓前輩去開罪一個元嬰級散修,從而為門派埋下什麼隱患。”
柳道陵在表麵上相當恭敬,心底卻在鄙視陳元。
什麼叫做“想辦法”啊?等你想出辦法,也不知道是猴年馬月去了。要是這段時間裏池衝霄追上來,你陳元還不立即將我賣出去?
他很清楚,陳元從邊西國跑了二三十萬裏地來到獨峰島,肯定是與池衝霄有著某種關係,否則,陳元也不可能知道獨峰島的所在之處了。既如此,陳元在麵對池衝霄的時候,絕不會為了一個剛剛跨入金丹級的小修士引來池衝霄的仇視!
陳元哪知道柳道陵的真實想法?微微搖頭,如果連金丹高手都算是“小修士”的話,不知道會讓多少門派無地自容了。
在整個修仙界幾千萬修士,金丹以上修士不足三千人,而且,很多緊急事件都是由金丹級人物處理,這就顯示了金丹級高手獨當一麵的實用性。
然而,他不得不承認柳道陵所說是的話是現實。他還不至於為了一個金丹修士去交惡一個元嬰後期修士。
可是,從沈太坐化後的近百年來,陳元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就是指望招攬兩個靠得住的散修。這麼多年,有名氣的散修他見了不少,幾乎個個都是心狠手辣之人。
散修要想在強敵環伺的修仙界生存下來,心狠手辣是被環境逼迫出來的,但是,絕大部分散修除了心狠手辣外,要麼就是陰狠狡詐、窮凶極惡,要麼就是兩麵三刀、笑裏藏刀,這些人他怎麼敢要啊?
就拿池衝霄來說,已經算是散修裏麵比較正派的人物了,但同樣是老奸巨猾之輩,他在二十年前就找過池衝霄,隻是,池衝霄毫不猶豫拒絕了他的邀請。
這是當然的,銀劍宗麵臨的危機在整個修仙界路人皆知,那些能夠成長到金丹期以上的散修,哪一個願意來到銀劍宗共同承擔大廈將傾的危機?
陳元長歎了一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柳道陵,就駕馭遁光離開了此地。
柳道陵暗自抹了一把冷汗,今天,來人若不是陳元這類,而是什麼邪修,他恐怕連怎麼回事都不知道就拋屍荒野了。
陳元一離開,他也不敢再停留,甚至連幾十頭四級異獸材料都不敢再收集,駕馭雷神舟就回到獨峰島。
事實上,他本身的事也太多了,根本沒有時間來浪費。
金丹要穩固、丹火要激發、真陽劍訣要修煉、鍛體時吸收的天火要煉化、高級法術要學習、雷劍要精進、三元天甲符的天符也要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