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還想殺滅林氏的金丹修士之後,再跑一趟小環山,伺機擊殺兩位胎息期修士,然而,沒有本命法寶與其他金丹修士的差異太大,在對戰中非常被動,他可不認為胎息期的修士與金丹級是一個層次的高手,更不會認為憑詭計就可以所向披靡。
說起來,隻要放出羅魂、靈獸、元嬰級傀儡,什麼小環林氏不能夠被剿滅?
問題是,小環林氏緊靠周山城,在那裏就駐紮著烏月宗的元嬰修士。同時,他不是屠夫,就不可能去擊殺那些低階弟子,而師父的仇,隻能自己親手了結,並不能假手他人。
誰是他人?羅魂、傀儡、靈獸這些就是他人!雖然這些都屬於他的力量,同樣屬於“他人”的範疇!
何況,羅魂、血蚣決不能出現在別人的眼底,否則,他會引來巨大的麻煩。
他更清楚,別人不是白癡,他能吸引兩位金丹修士出來擊殺,卻很難得到第二個機會將兩個胎息期修士引出來。
柳道陵是冷靜的修士,更是一個有著自知之明的人,有些事,明知不能做還偏要去做,最多被人給一句“勇氣可嘉”的定語而已,但賠上性命的話,就叫做“莽夫”或者是“白癡”了。
他重重地歎了口氣,為自己以前的自大感到羞愧。
不過,知恥而後勇,他堅信一旦得到本命法寶,單憑兩個胎息期修士,也絕不可能阻擋得住他複仇的腳步了。
如此一來,是不是該去銀劍宗了?在銀劍宗龐大的網絡幫助下,他也堅信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他離開東遠國,路上沒有再停留,他知道,任何集市上,都不可能出現能夠煉製本命法寶的主材料,何須再去浪費時間呢?
路上,他取出李晉和楊懷的四個納物袋看了看,裏麵的仙石隻有一千五百多,除了四五斤高級靈茶還算不錯之外,也沒有什麼值得他關注的東西了。
其實,也不是沒有好東西,至少,兩件頂階法器還是有的。問題是,以他現在的靈力強度,頂階法器還真的撐不住了,他拿來幹嘛?交換仙石?
拉倒吧!幾千萬仙石傍身,還會在意幾千塊?
他嘟噥著:“小環林家在丟掉鬆花鎮和兩個商鋪之後,果然貧困之極,就連身份這麼高的兩個金丹修士都隻有這點家當。話說回來,小環林家隻剩下江達與康茂林兩位胎息期修士,如果吳氏家族還不能抓住機會調整一番,就不配在修仙界混了。”
是啊,兩個胎息期修士,能夠整天當救火隊員麼?於是,丟掉一兩個集市也屬於正常之舉了,難不成胎息期修士還敢於跳出來?若真是這樣,吳氏家族就找到出動頂級力量的借口,那時候,更慘!
懷著愉快的心情,他一路緊趕慢趕,直到十七天之後,終於風塵仆仆地來到了邊西國銀劍宗所在的西稷山脈天音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