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可是,我不想讓你們再為我去麵對死亡。你下去吧,柳絮也出去,讓我一個人靜靜。”柳道陵打斷了張奇的話,依然淡淡地說道。
柳絮和張奇無可奈何,他們清楚地知道柳道陵說的是正確的,連心蟲的死亡,隻可能是餓死或是被銷毀,趙歡他們絕不可能丟棄這麼重要的蟲子,這一點,從六個多月的時間裏連心蟲一直好好的活著就看得出來。隻要他們有一個人活著,都不可能讓連心蟲出事,那麼趙歡等人遭遇不測幾乎可以肯定成為了定局。
他們最擔心的還是柳道陵,按照柳道陵的性格,聽到趙歡等人身死的消息絕不可能無動於衷。
因而,兩人走出門來,卻不敢離開,而是將耳朵貼在門上,放開神識仔細地聽裏麵。
透過薄薄的門,二人聽見裏麵的柳道陵喉嚨中如同野獸發出的哀鳴一般發出一陣古怪的聲音:“作孽啊!白寬為我去死,現在趙歡他們又為我去死!我這個殘廢還需要活著嗎?”
“嘭!”一聲大響傳來,柳絮和張奇大吃一驚,猛地推開門,大叫道:“先生!”
柳道陵不知道是如何跌下床來的。正趴在床邊淚流滿麵,柳絮心如刀絞,與張奇快步跨過去抱起柳道陵放在床上,放出神識探視,柳道陵身上原本接好的骨骼又斷裂開四處。
“公孫先生!公孫先生,快來啊!”柳絮張嘴就叫。
“別叫了,你叫他來也沒用了。”柳道陵臉上帶淚,說話的語音又恢複了淡漠。
柳絮和張奇現在最怕的就是聽到柳道陵這種淡漠的口氣,張奇忐忑地說道:“柳先生別胡說,我們還有辦法不是嗎?我知道柳先生精通陣法,隻要骨骼接好,您就能站起來,能站起來就能自己製作出一個混元結界,有了混元結界難道還沒有希望嗎?”
“混元結界或許可以治好我的傷,但是救不回白寬、趙歡、丁倫、謝青的命!”柳道陵平靜地說,“再有,就算我治好了上,也隻能終生停留了元嬰中期。所以,或許我死了還好一些。”
“你是該死了!”
門口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柳絮和張奇惱怒地轉頭看去,卻是陶掌櫃,消失了半年多的陶掌櫃!
張奇慢慢地直起腰來,眼中發出絲絲殺氣,一字一句地道:“陶先生,我一向敬重於你,但是你今天不把這句話收回去,我必與你一戰!就是死也要和你一戰!”
“哼!你是我對手嗎?”陶掌櫃依然冷冷地說道。
“試試不就知道了!?”張奇身形一旋,右手一拳揮出,直擊陶掌櫃臉頰,低垂的左手掌中金芒飛射而出,直取陶掌櫃前胸。
“不可!”柳道陵大驚失色,陶掌櫃如此神秘,能讓殷紅那樣的老鬼都不敢有絲毫違逆,最少也是大乘期修士啊,慢說張奇一個人,就是在幾個衛隊成員加在一起也不是一根手指的對手。
但是晚了,兩人隻有一丈餘的距離,金芒後發先至!
陶掌櫃臉上更冷,身體在原地忽然消失,出現在張奇身後,看準張奇脖頸,一掌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