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陽城集市,一位中年元嬰初期修士抱著手站在一家名叫“嘉寶齋”的商鋪對麵牆腳處,仔細地打量著商鋪裏一位胖胖的老頭。
老頭正在笑眯眯地與一位元嬰修士愉快地交談著,中年修士的眼裏露出濃濃的溫暖,喃喃地說道:“夏猛,終於進入元嬰期了,說明三百四十多年來,他沒有浪費時間!”
中年元嬰修士正是隱藏行跡的柳道陵,他於一個月前回到了人類大陸。
他知道此次回來,必少不了幾場大戰,而他分神期頂峰的修為還不足以讓他穩勝神蜥狂砂。
他是不得不回來,因為進入分神後期頂峰已經二十餘年,卻由於心魔的出現讓他無法突破合體期的瓶頸。
在誇父大陸的早期,他知道自己決不是神蜥狂砂的對手,反而知道自己修為太低,即便與神蜥狂砂對戰也不會有好結果,所以,心魔並沒有出現。
但是,隨著他的實力逐漸提高,心魔便開始出現了。
那麼,柳道陵在築基期期,為什麼會因為師父血仇形成的心魔卡在築基期八級動彈不得?而且,那時候同樣是提高了修為後再取報仇豈不更好?
這裏有個盲點,那就是定位的原因。
定位?定什麼位?
在築基期,他麵對的是擁有合體期修士的禦劍宗,而在物質異界,想從築基期八級修到戰勝合體期修士,是極其渺茫的奢望。因此,他對師父的血仇就定位在了幾個築基期、玉液期修士的身上,那種看得見的希望迫使他立即前往尋仇,就是這種焦急心理引發了心魔。
而神蜥狂砂的出現又有一些不同之處。那就是他本來就成了一位元嬰中期修士,在四元嬰和靈界如此優越的環境中,已經能看到突破分神期的希望了,而且,這個希望相當大。
隨後,當他知道這次的對手是裘暢之後,從以前物質異界到靈界的種種,迫使他將這種恩怨的了結定位在了剿滅神蜥狂砂這個巨大的目標上,所以,在自知不敵的情況下勇往直前,隻能是莽夫行為。
當然,分神後期似乎並不能剿滅神蜥狂砂,但是,隨著絕域的出現,情況變得撲朔迷離起來,在他的內心裏,經常在考慮如何更有效地利用絕域和陣旗與神蜥狂砂搏殺,想得多了,就會得到某種心理暗示:他似乎已經擁有了與神蜥狂砂一戰的實力。所以,這個時候,心魔便逐漸出現了。
他當然了解出現這種心魔後應該怎麼做,因此,他就知道留在誇父大陸已經失去了意義,已經到了必須回到人類大陸尋求開解的時候了,於是,毫不猶豫地通過靡珊海的傳送門回到了闊別三百四十餘年的人類大陸。
“好了,夏猛的情況我已經了解,接下來的事當然就是尋找神蜥狂砂!”柳道陵轉過身,隨意找了一家酒店,坐在角落裏喝著酒靈城所產的高級靈酒。
他帶到誇父大陸的靈酒早在百餘年前就喝完了,幸虧,誇父大陸那些莽莽森林中,各種頂級靈藥數量巨大,他隨意動動手腳就能收集到足夠的藥材,便自行釀製了不少,才能堅持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