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長鳴往前走了幾大步,背在身後的手朝著暴怒的呂佰仲擺了擺,止住了想要暴起殺人的呂佰仲,和顏和色地對華賁說道:“華賁呐,你是鳳舞門近幾百年來最善於處理這些事的人,呂師兄剛才的氣昏頭了,你好歹也是鳳舞門的人,可不能撂挑子哦。”
好嘛,一個紅臉一個白臉,似乎是吃定了華賁。
華賁這種久在高層的人豈有不知道這些小手段?可悲的是,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走出去,如果惹急了呂佰仲,他是必死無疑。
洛長鳴出來打圓場,他隻能憋屈地選擇借著樓梯下到地麵:“既然老祖宗下問,弟子自然要回答的。”
他頓了頓,沒有看一眼怒氣衝天的呂佰仲:“我們現在不可能再考慮殺滅銀劍宗了,在謠言裏有一件事,那就是九級異獸即將飛升。那好,我們就利用這個傳言說事,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第十次****大戰上麵來,我敢斷言,不需兩個月,所有人將不會再討論我們隱藏實力的話題。隻不過……”
他還是抬頭看了看呂佰仲,才小心地說道:“由於現在各位隱藏的老祖宗已經擺在了明麵上,如果第十次****大戰來臨,老祖宗們想不出動也不行了。”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呂佰仲的火氣又起來了。
此時的華賁最見不得呂佰仲的樣子,目前所發生的所有餿事都是這些自命不凡的老祖宗搞出來的,反而還在這裏罵罵咧咧,甚至不惜將責任推給下屬,什麼玩意兒嘛?
“我的話的意思就是,如果第十次****大戰來臨,不管是鳳舞門、烏月宗還是九陰宗都必須出動半仙級的老祖宗到前沿去統一指揮。”華賁鼓足了勇氣,卻隻敢說出半句話。
另外還有半句花是“甚至必須與化形妖獸大戰,那麼,出現傷亡是在所難免。”
隻是,這半句話他實在沒有足夠的勇氣說出來,他知道自己已經引起了呂佰仲的忌諱。
“做鳳舞門的修士難啊!”華賁在心底悄悄地歎著氣,“據說銀劍宗的玉液期修士都能參加元嬰以上的會議,還能在會議上暢所欲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此時,銀劍宗長生殿裏,坐著包括陳元在內的所有金丹以上修士,還有三十幾個各堂口的玉液期弟子,而這個時候,說話的正是目前的神機堂代理堂主習嶽:“……綜合上述,我神機堂得出的結論是:在接下來的十年間,龍神大陸修仙界將大亂,甚至會出現很多門派合並的情況。”
陳元沒有急著說話,他從黃門鎮回到銀劍宗已經六個月了。
六個月前,柳道陵引走了呂佰仲等人,他才得以通過傳送門回到銀劍宗。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馬上派出所有情報精英四處打探,在四個月前,他們偵測到鳳舞門即將對銀劍宗動手的消息,在白林的建議下,他們在各個集市散布消息,將三大門派隱藏實力的事件暴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