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來得突然，去得卻很慢，足足十來個呼吸後，柳道陵的疼痛才消散了。
“呼！”老鬼長長地喘了一口氣，正想說點什麼話，沒想到，他突然大叫一聲，“糟糕！我中毒了！”
“怎麼回事？”柳道陵大驚。
老鬼是異蛇王，其本身也是劇毒之物，他師父商盡之說過，要想讓老鬼中毒，除非是帶著狂化性質的魘毒或是魔氣才有可能。
難道這些海蟹身上帶著魘毒？念及此，他大喝一聲：“肯定是魘毒。快回來吸血，我的血液裏有九葉金蓮氣息。”
老鬼飛身回來，盤在他手指上就開始吸血。隻是，柳道陵沒有靈力，無法打開靈韻藥園，就無法借助更多的九葉金蓮氣息，即使老鬼吸了他的血，在急切間也解不開毒素。
幸好九葉金蓮驅魔的威力強大無比，老鬼吸了一口血，就暫時壓住了毒素的爆發，才喘口氣，放出神識探視一陣，猛然抬起頭，有些怪異地說道：“不對啊！我感覺到在你的骨骼內似乎隱藏著龐大的破空真力，看來我們遇上大麻煩了。”
“什麼？破空真力？”柳道陵奇怪地問道。
他的知識不可謂不豐富，卻從來沒有聽過這種力量。
血線蛇的聲音出現在柳道陵的腦內，這一回，焦急的音調消失了不少，聽起來已經有些底氣了：“我出生到現在還不到四百年，前兩百多年跟著聖使胡鵬大人，在那段時間，我知道了不少上界秘聞。”
“這跟你說的破空真力有什麼關係？”
血線蛇鄙視道：“小樣，看你七百歲了，居然這麼沒有悟性，真不知道你是怎樣修煉到合體中期的。其實，我們這次能保住小命，主要還是來自於你比較強健的體魄，你得感謝你擁有一副相當於中品法寶的身體。”
柳道陵哭笑不得，以前兩個在一起那麼長時間，怎麼沒有發現血線蛇如此話多呢？而且，還有打擊人的嗜好。他現在骨骼的疼痛正在降低，卻沒有心思與老鬼拌嘴，他哼一聲：“我問的是破空真力是什麼東西，你扯這麼遠幹什麼？”
“別急。”血線蛇好整以暇地伸出蛇頭，“有一次，我聽胡鵬說起過空間裂縫。裂縫中有一種反彈力極強的力量，這種力量被上界高等級大仙稱為破空真力。破空真力極為怪異，凡是受到任何外力擠壓或是抵禦，都能激發出幾倍的反擊。還記不記得，你剛進入空間裂縫的時候，第一次感覺到的壓力？”
柳道陵歪著頭想了想：“嗯，是有那麼一股忽然出現的壓力。”
“是啊，那股壓力說穿了就是因為你身上穿著一件中品法寶級軟甲形成的領域引發的。我們都知道，軟甲領域的力量對於空間裂縫來說本來就是一種外力，破空真力受到外力刺激，開始不斷加壓，迫使你不得不增加自己的防禦。”
柳道陵仔細回憶了一遍自己在空間裂縫中的遭遇，還真像是血線蛇說的那樣。他默默地點著頭，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