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道陵讓老鬼看著帶領小孩練功的大漢：“發現沒有？此時大漢修煉的金身丹體訣隻是第一層的聚氣，看清楚了麼？他們修煉的這個‘氣’卻不是靈氣，而是內力。用內力修煉到某種程度之後，能引發天劫嗎？”
“廢話，當然不能！否則，凡人世界裏如此多的內功高手總有人會引發天劫。”
“是啊，道理就是這樣簡單。雖然我沒有經曆過紫火天雷，卻與無數經曆過紫火天雷的老怪物相交甚篤，於是，我們就知道天火鍛體、天雷鍛體、紫火天雷都是因為體內的靈力出現質的飛躍之後，形成特定的氣機引發了異象，進而造成天象變化。而內力顯然做不到這一步。況且，大漢剛才就明白地說過，金身丹體訣需要以身體為媒介，接受靈氣的反複鍛造，最終以身體飛升。他們明明知道需要用靈氣反複鍛造身體，為什麼他在修煉的過程中卻沒有大量吸納靈氣呢？”
“你說的有些道理“老鬼想了想，忽然說道，“不過，有幾個問題似乎無法獲得解釋。”
“說來聽聽。”
“第一個問題。如果他們修煉的隻是內力，那為什麼能修煉到二十一級。你想想，龍戰僅有十三級，實力就直逼元嬰中期，如果練到二十一級，更是厲害無比。這一點，豈不是矛盾之極？第二，如果他們隻是修煉內力，那麼，為什麼所有弟子都要選擇金靈根呢？如果不經過天火鍛體，付晶一個女性，隻修到區區十一級金身，又豈能獲得八九千斤的力量？”
“不矛盾。其實你說的這兩個問題用同一個道理就能解釋清楚。”柳道陵笑嗬嗬地說道，“你雖然修煉了凝神決的，但是，你的元神比起我來還弱了很多。所以，你在他們的第一層功法裏，沒有感覺到靈氣波動。事實上，大漢這個時候的修煉就在用內力融合金係靈氣。”
“哦？”老鬼哼了一聲，放出所有元神之力，總算感覺到了一點點淡得可以忽略的靈氣波動。“嗯？這是什麼道理？怎麼可能用內力融合靈氣呢？”
“為什麼不能？別忘了，他們都是金係單靈根弟子，對於同質靈氣的感應和融合速度特別快。正因為他們的單靈根體質，在修煉這個功法的時候，必然會緩慢地吸收金係靈氣，隻是那個速度實在是太慢了些。”
柳道陵耐心地解釋道：“但是，他們好歹是金係體質，於是，每天的修煉中不自覺地融合著靈氣。細流成川，積累到了某一個程度的時候，必然刺激他們對靈氣的融合，使他們在積累靈氣的速度上得到一次質的飛躍。可惜的是，此時的丹體金身訣已經徹底偏離了原有的發展道路，雖然隨著修為提高逐漸加快了融合靈氣的速度，卻因為根基不穩等等原因，在無知中錯失了早期靈氣鍛體的作用，從而形成了基礎不牢，無法走到頂峰的局麵。”
如果真的這樣，柳道陵就愉快了，最少，他在少年時期修煉龍獅藏鱗訣的時候就發現了靈氣對身體的巨大好處，經過七百多年的不斷實踐，這種好處已經顯得越來越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