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綿陰雨天之後,好不容易陽光明媚。
戴依朦靠在搖椅上,任由陽光灑在臉上。十分鍾前,她打電話給顧夜瀾,問他借一千萬。
而剛剛,她將這一千萬轉到伊承耀的賬戶上,隨後將早已準備好的辭職信以郵件的形勢發給伊承耀。
在一個小時前,她收拾好了行裝等待叫車司機來接她。
機場候機室,戴依朦平靜等候上飛機。
這時,一道聲音從她身側傳來:“小姐,我可以坐在這兒嗎?”一隻黑色的皮質包隨手搭在她對麵的椅子上,而她身邊的位置上,則坐了一個男人。
顧夜瀾眨了眨他那雙桃花眼,給戴依朦拋去了眉眼。
“你怎麼來了?你也要離開?”戴依朦原以為他是來給自己送行的,但看到他的背包時,就追問了一句。
“不是我,是我們一起離開。”顧夜瀾突然伸手探向戴依朦的小腹,把她嚇得花容失色,連連往後退開。
“我想,也許你的孩子需要一個父親。所以我想自薦一下,你覺得我怎麼樣?”
戴依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回想起這些日子顧夜瀾細心地照顧她,應該是早就知道她懷孕的事了。
可是他並沒有當麵質問她,戴依朦感激他為自己所做的一切。
“我不能……”
“你可以。我隻需要一個名分,你就當是留在我身邊償還那一千萬吧。”
顧夜瀾早料到戴依朦不肯接受這件事,所以他早就想好了借口把她綁在身邊。
候機室內的座椅全都空了,飛往M國的飛機已經起飛。
一個月後,M國。
“澤,你怎麼了?”譚靈雨從醫生辦公室出來,看到夏澤野對著窗口張望。
“沒事,應該是我看錯了人了。”夏澤野目露狐疑,剛剛他看見了一個女人的背影,非常像她。
但是當他看到對方側過來的孕肚時,否定了這個猜測。
找時間推測,她懷孕還不到兩個月,而那個女人看起來至少有四個月的孕期了。
醫院涼亭內,一個穿著碎花孕婦裙外麵穿著米色毛衣,此時坐在那兒等人。
“依朦,不好意思我在醫生那兒坐久了,讓你等了這麼長時間。”
“沒事兒,醫生怎麼說?”顧夜瀾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攙扶起她,跟她講了醫院囑咐的條例。剛剛他是擔心戴依朦在辦公室太悶,所以讓她出來走走。
“我今晚想吃酸辣魚,總是吃蔬菜薩拉已經吃膩了。”戴依朦像個孩子似得撒嬌,因為她知道這招最管用。
“行,給你做,隻要是你想吃的,我一樣樣全都給你做。我先送你回家,你和我姐看看電影,我去超市給你們兩個孕婦大人買材料。”
顧夜瀾的姐姐顧慧兒也懷孕了,但是比戴依朦晚兩個月。
……
三年後,S城機場。
一個身穿夏奈爾最新款套裝毛衣裙,胸前掛著一枚特別的吊墜,上麵的圖案是草書的‘瀾’字。
她身邊站著一個三歲左右的男孩,身穿黑色西裝,腳踩鱷魚皮鞋,活脫脫是個小紳士。
“顧家,這就是媽媽生長和生活過的城市。”戴依朦從踏入這片土地開始,就不自覺地回想起三年前的往事。
絕豔的容顏依然驚為天人,少了一分單純,多了一成嫵媚。
被稱為顧家的小男孩,用淡漠的目光看了一眼四周,並沒有答話。
一個法國人走到母子前問路,戴依朦想用英語回答,但是她兒子已經用流利的法語回答完問題了。
看著那位法國人對自己豎起的大拇指,戴依朦羞愧地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她兒子除了中文外,還能熟練地說出六門語言。除了能理解中國古詩,也能寫兩手外國詩詞。
他在記憶力方麵有超強的天賦,當然這一點絕不是從戴依朦身上繼承的。
都說生個孩子傻三年,這才是戴依朦的生活寫照。
“ADA姐,總算把你等來了,這是顧家吧,長得太帥了,讓阿姨親一口先。”
戴依朦的英文名字叫ADELAIDE,ADA是名字的簡寫。
眼前這位見到美男包括小美男就失控的花癡,是戴依朦的大學同學,現在是她在國內公司的創辦和合夥人,盧雅。
“口腔是細菌、病毒、真菌和其他外來抗原進入人體的主要途徑之一,其中一類就是由遊離形式的細菌組成,主要存在於唾液中。”
顧家麵無表情地站到行李箱後麵,躲避盧雅的襲擊。
“不好意思,他從小接受的是國際學校的授課,醫學方麵也有涉及。所以他連我這個親媽都不讓親。”戴依朦抱歉地看著自己的好朋友,重複地像第一次接觸顧家的人解釋他的特殊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