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醒來的地方是哪裏,渾身上下都是濕漉漉的,又病又冷的感覺,簡直要了命了。
動了動手指,很僵硬,有種其實這手指根本就不在她身上的感覺。
周圍似乎有說話的聲音傳來,她細細聽了一下,大致是一群男人未在一起叫黃色笑話而已。
稍微等身上那股僵硬的感覺消失了一點之後,她才艱難的撐著牆坐了起來。
感受了一下覺得臉上有蒙著什麼東西,戴依朦不經覺得這有點多此一舉,怎麼她也是看不見的,這麼蒙著怪沒勁的。
那群正在講黃色笑話的人,大致也是把她當做廢物來看,她坐起來這麼半天了,竟然也沒有人過來管她。
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牆,沒一會兒終於聽到了一陣鐵門被推開的聲音,然後講黃色笑話的人們終於停下來來了。一個個畢恭畢敬的叫了一聲大姐。
嗬,還真當自己跟黑社會似的。
高跟鞋多的聲音往戴依朦這邊過來,她勾著唇角,靜靜的等著對反的到來。看不見是誰,隻是等人走進了她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香水味,像是為了刻意掩蓋什麼一樣。
被叫做大姐的人在她麵前蹲了下,拍了拍她的臉,用刻意變過的聲音跟戴依朦,“有這麼好笑?竟然到了和這個時候,還能笑出來。佩服。”
戴依朦收起笑容,在這群看起來是在混吃等死的人之中,保持她的清醒,“林曉,你這麼做有意思麼?”
戴依朦手被反綁在身後,小腿也被綁住了,但是她但是曲著一條腿,嘴角彎了下來,維持一個看起來是在耍帥的姿勢。
“林曉是誰?”女人的聲音仍就是壓的很低。
然而聽到這句話的戴依朦,並不在意她承不承認自己是不是林曉,她像是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樣,無比玩味的說,“你知道什麼知己知彼麼?”
蹲在她麵前的女人並不接話,因為她在看來現在接話就是一個錯誤。
沒有等到回答的戴依朦,也沒有繼續等,微微仰起頭,讓她的笑容完整的暴露在女人麵前,“我查過了,你跟蘇盛和,以及夏澤野的關係。還有,你那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的父親。”
後麵一句她說的很輕,輕到幾乎隻有戴依朦一個人能聽見。
然而蹲在她麵前的女人還是聽見,她臉色微不可見的白了一下,表情一點都不好看。周圍的氣氛一下子就沉默了下來,然後就聽戴依朦哼哼笑兩聲,語氣聽起來十分愉悅。
“啊,真是抱歉啊,擅自就調查了作為林家繼承人的你。”戴依朦繼續笑,她現在的樣子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眼,冷靜又瘋狂的可怕,“林曉,你是不是全世界除了你一個人所有人都是白癡?”
一口一個林曉,完完全全的堅定的相信蹲在自己麵前的這個人就還是零下,毫不意外的。
“喂,你這樣掩耳盜鈴有意思麼?”戴依朦笑夠了,終於收起了笑容,“我本來就看不見,你何必多此一舉蒙住我的眼睛?”
這話說的似乎很有效果,果然遮住在眼前的東西,就被人拿開了,然後戴依朦就聽見蹲在她麵前的女人說。“是我太小看你了,戴依朦。”
聲音沒有在刻意的壓抑,已經完全是林曉的聲音了。不過還是有點不同,大概是少了那個刻意裝出來的識大體的溫柔。
微仰著頭的戴依朦,腦袋轉了一下,緊接著眼珠子也動了下,在偏左的地方稍微停了一下,然後又若無其害的移開了。
就在那一刻,林曉有一瞬間的懷疑,她覺得戴依朦剛剛略微停頓的那一下,其實是已經看到她了。然而等她刻意去看戴依朦眼睛的時候,發現這人的母目光其實是渙散的。
真的看不見麼?
“你大概不是小看我了。”戴依朦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你太高估自己了。”
手腕還是不能動,她隻是簡單的活動一下自己的手指。
“哼,是小看還是高估,現在不是一目了然麼?”林曉冷哼,那張時常端著溫和笑容的臉似乎變得極其扭曲,“戴依朦,你在在我手裏就是最好的證明。”
“哦。”戴依朦淡淡的一點頭,一下子就轉移了話題,“能對俘虜好一點麼?我出門的時候就喝了一點粥,之後看到你又沒有胃口,現在已經快餓死了。啊,你大概也不想還有一點利用價值的我就死掉吧?”
林曉有點跟不戴依朦轉換話題的程度,稍微愣了一下之後,很平靜的吩咐身後等著的人去那點吃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