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裏話外都是威脅，隻是這個威脅比較含蓄，沒有那麼高調，但是卻又處處透著壓力。
戴依朦笑眯眯的看著林曉，不等她回答，就放下了手裏的杯子，“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但是麻煩至少給我一個自由活動的空間，我可不想上廁所，還別人監視著。”
林曉抿著唇沒有說話，不過很明顯戴依朦也沒有要林曉回答的意思，她重新拿起杯子，一口氣將裏麵苦澀的咖啡都喝掉之後，去櫃台結賬，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倒是林曉在位置上坐了很久，垂頭看著手上的咖啡，杯子裏的咖啡因為加了糖和奶的緣故，上麵浮起一層奶白，林曉拿起一邊的勺子在裏麵攪拌了一下，然後在它冷掉之前，一口喝完。
嘖，真難喝。
戴依朦離開之後，沒等蘇怡給她打電話自己就先打了過去，她站在路口，等到那邊的接通之後，飛快的問，“還記得之前的盧雅麼？”
那邊蘇怡了愣了一下，在腦海中轉了一圈之後，才說，“記得，怎麼？”
“最近有點事情，越想越不明白。”戴依朦一邊說，一邊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了地名之後，她才說，“你幫我找一下，看能不能找到這位，最近消失的無隱無蹤害我一點事情都問不出。”
蘇怡沉默了下，倒是沒有問是什麼事情，隻點頭應了一聲，“知道了，三天後給你答案，你自己注意點。”
戴依朦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三天倒是個尷尬的時間，很快就過了，蘇怡向來是個準時的人，直接找上門了。小艾帶她到戴依朦的辦公室的時候，稍微還有點意外。
“這可以打個電話就行的。”戴依朦一邊說，一邊叫小艾給蘇怡倒杯水，小艾應了一聲之後就出去了，“怎麼樣？”
“出國了。”蘇怡吸了口氣，平複了一下之後，才接著說，“在你給我打電話那天就出國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才走的，但是現在看來你在這位助理不簡單。”
戴依朦點了點頭，沉默了下來。
小艾端了兩杯水進來，就看見戴依朦跟個死狗一樣趴在桌子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
蘇怡也不客氣， 接過水之後，對小艾道了聲謝謝。
聽到聲音的戴依朦抬頭看了小艾一眼，似乎這次想起來一樣，“小艾我問你，之前盧雅代替我坐在這裏的時候，都幹了什麼？”
提到盧雅的時候，小艾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連表情都看其阿裏十分僵硬，她沉默了好一會之後，才說，“她讓財務重新做了一份預算，還瞞著所有人偷偷的和國外的子公司開了一個視頻會議。期間說了什麼，我的權力不夠，沒能打聽到。”
戴依朦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跑偏了，她看著小艾那一瞬間的表情，覺得有些奇怪，“你怎麼了？我不在的時候被欺負了？”
一語中的，還真是這樣。
“依朦姐，盧雅究竟是誰的人？”她這麼問的時候，整個人的表情都透露著奇怪。
然而戴依朦倒是被問的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小艾會問這麼一個問題。蘇怡見戴依朦遲遲沒有回答， 直接替她回答了，“還不確定，你有什麼好的線索？”
“之前依朦是失蹤的那幾天，盧雅找過我。”小艾皺著眉，沒說出真正的原因，隻是說了找國過她，“她問我你在哪裏，而起她還肯定我知道你在哪裏的樣子。”
戴依朦看著盧雅的樣子，就知道她肯定有什麼事情是沒有說的，當然這一部分的事情，並不影響她的話是真的，“真這麼問？”
“這就奇怪了。”蘇怡將戴依朦的疑惑說了出來，“根據最近查到的事情，我還以為她是林曉的人，但是現在聽艾秘書這麼說起，似乎又不是了。”
戴依朦點了點頭，對小艾說，“這幾天辛苦你了，給你放幾天假怎麼樣？”
小艾看著戴依朦的臉上的笑眯眯的表情，有點懷疑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怎麼變得這麼好？”
“那就不休了吧，這周下周下下周，你都別休了。”戴依朦麵無表情的說，目光從小艾掃過，“給你休假還不樂意了。”
“休！我休還不行麼！”小艾生怕戴依朦反悔一樣，趕緊說道，“你別收回！”
“行了，逗你的。”戴依朦搖了搖頭 ，“你去把工作交接一下，沒事了就下班吧。”
“好嘞！”話落，屁顛屁顛的就跑了。
過來好一會兒之後，蘇怡才看了戴依朦一眼，“你是故意要把她支開了？”
“哪能啊。”戴依朦嘿嘿笑了兩聲，“我這不是體恤我的員工麼？她這幾天這麼累，要再不好好休息一下 ，就真的累垮了。到時候誰給我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