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導師上次帶我去了一次現場。”夏安笑了下,跟著夏澤野拋出來的話題,回答得沒有多一個字也沒有少一個字。
“那就好。”說著,夏澤野已經將手上的書遞了過去,“我還有事,先走了。”
話落真的是轉身就走了,絲毫沒有要留下,或者說是別的打算。
夏安這下才有點茫然的看了一眼手裏夏澤野遞過來的書,在看看那邊男人已經開門出去的背影,有點拿捏不準,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嚇死我了。”夏語在旁邊鬆了口氣,拍著自己的胸口自我安慰,“還以為他是來找事的呢。”
夏安回過神對著這個頭腦有點不好使的翻了個白眼,“你當他跟你一樣?”
後麵大概是還有一個形容詞,隻是礙於不管怎樣,這畢竟是自己的妹妹,怎麼說也該留一點麵子。
不過夏語到底還是聽出來了,什麼都沒有說,重重的哼了一聲上樓去了。
然而夏安還不忘在下麵說,“你要是沒事就回去,我這邊住著你一個女孩子,到底還是不方便。”
夏語大概是是無比憤怒的在樓上吼了一句什麼,但是有點可惜,夏安沒有聽清。
一連過去好幾日,那天夏澤野就像是順路過來看看他們一樣,之後就沒有消息。如果不是夏安清楚夏澤野根本就不會做這種事情,或許真的就要以為夏澤野是順路過來探望他們的。
周三下午沒有事,夏安很早就跟顧家聯係過了,得知他今天要回一趟S市,他一想自己也很久沒有回去了,打算趁今天一起回去。
夏語在那天夏安下了逐客令之後,第二天就走了,據說是假期到期了,她得去班主任哪裏銷假了。
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在下雨,陰陰綿綿的,是在那種打傘嫌麻煩,不打傘很快就被打濕的尷尬之間。不過夏安還是帶了傘,過去的時候,顧家似乎早就起來,正坐在酒店的大堂裏,擺弄他的手機。
夏安上前打了個招呼,隨口道,“之前就想問了,你回國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顧家從手機上抬起眼皮看夏安一眼,沉默了一下,還是說,“也不是什麼大事,瑣碎而已。”
夏安無法隻好歎口氣,“你吃過了麼?”話落夏安突然意識到不對,猛地一抬眼看著顧家,“啊,不對。你這樣子完全就像是在等什麼人一樣……莫非……”
後麵莫非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顧家便印證他的話似的,點了點頭,“嗯,就是你想那樣,昨天到的。”
夏安張著嘴,還來得及驚訝,或者說指責顧家這樣藏著掖著不肯說,餘光裏看見有人往這邊來。
他猛地一回頭就看見記憶的人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外邊一件深紫的針織衫,長發已經剪過了,短短的垂在肩頭,嘴角帶著放佛能包容一切的笑容,她看見回過頭來的時候,先對他笑了,然後加快腳步走了過來。
“天啦,顧家你真是好樣的。”夏安回頭狠狠的瞪了顧家一眼,然後飛快的從大堂裏提供休息的沙發站起來,有些慌張的撲過去,一把抱住了對著他走過來的人。
顧家在後麵無所謂的一聳肩,卻沒有想夏安那樣站起來,而是巋然不動的坐在哪裏,低著發著信息,隻是時不時抬頭看一眼。
“這麼久不見,小安都這麼高了。”女人被夏安抱了一個滿懷,還是笑的很溫柔,她輕輕的拍著夏安的背,“你這樣抱著我,我可看不見你樣子……不會是哭了吧?”
本就是一句玩笑話,誰都沒有當真。
夏安有些不好意思的鬆開眼前的人,“那天顧家說你會回來,我以為至少會有兩三年,沒想到這麼快。媽,以後還走麼?”
現在的夏安早就不是以前那個隻到她腰那麼高的小孩子了,戴依朦現在摸他的頭,大概都需要踮起腳。
“暫時不走了。”戴依朦說,“你今天怎麼有空?我聽小語說你意見在念研究生了?學校裏不會太累麼?”
夏安搖了搖頭,“前幾天老師剛跟他在警局的朋友查完一個案子,這幾天沒事,叫我在家裏看書。”
戴依朦笑了笑,“你還小,不要把自己逼太緊了。”
夏安知道戴依朦是在責怪他太胡來,心裏也沒有脾氣,隻是有些靦腆的笑著。
那邊顧家坐夠了,冷冷的開口,“敘舊敘完了麼?該走了?”
一盆涼水潑過來,那邊兩個人也沒有說,不急不忙的邊說邊往外走,完全是已經忘記了那邊坐著的顧家。
到了S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接著又去了趟花店買了兩束花,匆匆的就往墓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