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城最繁華的地方,每一間客棧和店鋪也是熱鬧的。
施千雪,一時陷入了迷茫。在喧囂的塵世中,她失去了方向。她來,是為什麼。那是師父的目的,似乎與她真的無關,她不再對誰產生好奇,而是坐在客棧的樓下叫來了一壺酒。
酒,她在進入施府之前從未嚐過,但是,進入施府之後,她接觸了酒,也就愛上了酒。似乎這喝酒也要靠“天賦”!她可以喝很多,可以喝的伶仃大醉也不罷休。她醉酒時最會相信一句話,借酒澆愁愁更愁。她愁,是悲憫她過去的可憐的身世,直到這一次的喝醉她才清楚的意識到——原來過去,從來沒有在她的心中消失過。她醉了,但是神智還清醒著,她又叫來一壺酒。
“不要喝了!”現在老頭子是最關心她的,她甚至想到母親走後一直沒有給她來過消息,她是忘記她了嗎?
她忽然哭了起來,她撲倒老頭子的懷中,這是酒後失控的哭。
她被扶到床上躺著,睡了很久,到了晚上才醒過來,她捶著自己發痛的腦袋,整個夜晚,客棧幾乎陷入一片寂靜,可是她怎麼也睡不著,她決定出去走走。
夜晚,這個繁華的律城終於恢複了原本的模樣,她看見掛在夜空中的月亮。她回想起來歸隱山林那段無憂的時光,“可惜,世事太汙濁!”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光都在發狠,她,還不太認識這個世界,她對世界的大多數認識多半基於她小時候的經曆,她有報複這是她成為施千雪之後的想法,她也有作為可憐的嬈嬈時想要對世人進行報複的心。
“救命!”一個尖銳的聲音劃破了整個夜空,施千雪尋聲跑去。
另一個方向也有人跟著跑去。
“你沒事吧!”施千雪跑去的時候她正看見有一個人正在少女的旁邊,少女抱著身子,怯生生的模樣。
“人渣!”施千雪幾乎是憤怒的。
她用足內力朝著那個男人攻擊。果真那個人一下子反仰在地,少女嚇得躲在了一邊,繼續抱著身子哭泣。
那個男人被打中了胸口是猝不及防地被打中,雖然施千雪的內力不算深厚,但是,十足的內力足以讓那個沒有一點內力的受傷吐血。
“噗——”果真一口鮮血從那個男人的口中噴出。他支撐不住他高大的身體,他單手撐地倒在了地上。
“我們走!”施千雪脫下自己的披風披在了那個女子的身上,她臨走之前朝著那個人渣說到,“小心在讓本姑娘碰到你,否則的話,你的小命不保!”
月光下蕭憶南吃力地站起身子來,醫廬都關門了,他想不到一個人可以為自己療傷,先回去再說,他想起剛才並沒有解釋的機會,更不知道剛剛冒出來的那個女人究竟是誰?她不怪她,她也是救那個姑娘心切,隻是在她之前,蕭憶南已經把那個歹徒嚇跑了。這一場誤會幾乎要了他的命,他每走一步,胸口都劇烈的痛。
他回到丘府之後,院落裏空無一人。
他是客人,被安排在後院的一個地方,這裏,離下人們住的地方也不遠。他走近房間的時候終於看見後院裏有人了,那些人隻不過是一些幫不上的下人而已!他朝他們無力得看了一眼,然後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受了很嚴重的傷!”那群人當中有靈兒,她白天一直受到溫如玉那個人的騷擾,現在弄得她很晚了也睡不著,於是出來透透氣,跟幾個下人享受著安靜的夜晚。這似乎是上天給他們這些卑微的人的賞賜。她們很容易得到滿足,有時候她們還想著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她們總要在晴朗的夜空下拉扯一番話才能安心地睡著。
靈兒坐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除了巧玉和那個巡夜的大丫鬟紅桃其他人都對她避而遠之。她站起身來,朝著蕭憶南的房間走去,沒有人注意到她的離開,人們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靈兒貼在蕭憶南的門上,“如果不救他,他肯定會有生命危險的!他傷的很重!”可是她現在的身份有一些不方便啊!他需要輸送一些內力,而且需要調養一下。她絕不敢冒冒失失的。還是去找溫如玉吧!
她敲響了溫如玉的門。
溫如玉睡眼惺忪地開了門。看見是靈兒,忽然打起精神來,“你這麼晚了來找我?是寂寞了?”
靈兒:“無趣!”
溫如玉一把攬過靈兒的腰,“果真是無趣了,那麼我們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他現在的樣子像極了一個流氓,半解的衣衫,勾人的笑,我們的溫美人比起靈兒更加地引誘人。
靈兒:“我來是說正事的!”
溫如玉:“我覺得這個也是正事!”溫如玉把攬著靈兒腰的手又緊了緊,把靈兒貼近自己溫熱的胸膛上。靈兒被迫踮起了腳,溫如玉很滿意靈兒這種乖乖就範的樣子,他準備低頭吻她,靈兒:“蕭憶南受傷了!危在旦夕!”溫如玉鬆開攬著靈兒的手,“你來是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