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南之生平近十四年,說句實話,真的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一般詭異的機關。
起初他們所在的地方,還是乍一看來十分普通的樹林。因為那場出傳言中的火災的緣故,雖然外圍的樹木鬱鬱蔥蔥,實則內力卻是一片荒蕪。
哪隻那林墨生不過就是輕輕地將那個藤蔓一拉,她才發現,原來就連她剛剛看到的呢些樹木的位置,盡然都不過是她看到的假象。
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人會如同她那般的精通機甲之術,出去最外側的一排粗壯的樹枝,伴隨著“劈裏啪啦”的樹枝敲打著樹枝的脆響,還有裏側的那個“轟隆隆”的聲音,腳下猛然之間就多出了整整六條剛剛還不見蹤影的石子小路,總錯複雜,不同是從天而降,又仿佛是頃刻之間,就掀開了這大地的表層。
“諸位請給我走,一步都莫要走錯。”
林墨生的這番話說的倒是十分清楚,這中間的每一個腳印都很有說道,怕是任何一個地方沒有踏對的話,自己都會頃刻之間被射成篩子。
“太誇張了。”南之禁不住微微感歎,隨後一步不差地跟在了自家大哥的後麵。她可不想好端端地就這般的“英年早逝”。
“你這難道是怕了不成?”
卓之韜感受到了身後小丫頭的呼吸聲音微微粗重,禁不住微微打趣。
“我哪裏能夠害怕,你也不想想我是走了幾年江湖的人。”
“就你的那點江湖閱曆,信不信我問問你前麵的兩位師兄?”
罷了,大哥這分明就是在掐她的軟肋,南之她有些不屑地呼了口氣,一副認栽了的表情。
“木兮,你怎麼……”
猛然之間發現原本走在自己身後的何秋陌的衣一點點地在自己的身旁閃現,仿佛是理自己越來越近的樣子,南之禁不住微微地而過了頭,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不知是前麵的人發出了什麼聲音驚動了這枯樹上麵的昏鴉,群鴉飛起,更顯的這周圍的氣味一場的詭異。
真不知道是不是這林子裏麵想來都沒有晴天,明明今天是個大好的天氣,頃刻之間竟然就刮起了大風。
一個不走神,南之的身子微微前傾,險些就要跌到了大哥的背上,所幸木兮那個家夥言直口快,一把就伸出手來握住了他的手腕。
伴隨著心跳跌到微微加速,她忍不住輕咳了兩聲。
“你怎麼不跟著我們的腳步去走。這般不聽指揮,你就不怕射死在這荒郊野嶺啊。”
“若是真的那麼容易就死在這個地方,我怕是早就已經死了千百回了。”木兮挑眉笑笑,輕輕地鬆開了手,他依舊悠閑地走在南之的身邊。
眾人的腳步緩緩地聽了下來,一個巨大的石板立在了眾人的眼前,上麵寫滿了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文字,南之她看不太懂,目光微微呆滯。
“這是……”
“不用管它。”木兮卻是看養沒看就搖了搖頭,“不過就是那林姑娘的有一個機關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待她解了它便是。”
……
一路上這般的走著走著,起初受著這略微詭異的氛圍的渲染,南之縱然膽子再大,心跳也會禁不住微微加快,她不願意三番五次地在木兮的麵前丟人現眼,所以就算是心中恐懼的話,她也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盡量壓著。
不過後來再走幾步,她又突然開始發掘起初的自己究竟是多麼的愚蠢和無知。明明長了這麼大的年紀,“刀山火海”該闖的自己都已經闖了個便了,此時此刻又何須要懼怕這些?
比起這錯綜複雜的環境和那些時時刻刻都會蹦出來的詭異的東西,更令南之覺得可怕的,便是林墨生她親手設置的這樣一個令人琢磨不透的局。說來奇怪,明明那個家夥才剛剛到了這裏沒到半年的時間,並且在這不到半年的時間裏麵,大多數的時間,她都是被自己那個“不爭氣”的二哥圈在雲和繡莊那個房間裏的。她又是有什麼本事……
想想不過是幾日之前歸隱門的那場幾乎是毫無緣由的刺殺。他們的脖頸上麵刻著銀梟衛隊的標記,怎麼看、怎麼想那都陷害,可以趁著林家的那兩位師兄不再的鞏固對卓南之她痛下殺手,這分明就是一場十分幼稚的栽贓。
可是歸隱門的人又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與銀梟衛隊的人攪到了一起?雲和山莊照例來說都是自己的人,林墨生一向都是那般的謹慎,也必然不會將自己的心思和後排隨隨便便地晾在一個不知名的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