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不能找你嗎?好吧,絕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理解他,估計就算哪天真在一起了,他還是這樣,一找到他,就會認為她有事,太木了,換上笑臉,快速湊近,見他立即後仰頭顱,立馬伸手給固定住。
頭顱兩側被捧著,雲天鶴穩下心神,態度依舊淡然:“你又想作甚?”
“你忘了?答應過給我親的。”懶得再聽他廢話,這家夥頭發的手感比她的還要好,帶著些許涼意和清香,鼻尖也抵觸到了泛著涼意的堅挺鼻端,都能清楚聞出自他鼻翼中噴出的氣息,那是一種屬於男人的陽剛味道,比陳釀還要令人沉醉,上次就草草親了一下,都沒感受到他的體溫就結束了,這次必須一一討回來。
雲天鶴原本還有要說的話也被這距離感給打破,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如此喜歡觸碰他,但也沒表現出反感和排斥,好似隻要她不生氣,怎樣都行。
等了十秒都沒被推開,林婉才閉目親上肖想已久的紅潤薄唇,心中甚是緊張,連捧著人家頭顱的手都在發抖,不能放棄,絕對不能放棄,愛情是靠爭取來的,不就是身份調轉嗎?為了美好將來,就先來打這個基礎,總有一天會好轉的,自我調節一番,不再隻是就這麼碰觸著,而且他的嘴唇好軟,就是跟他人一樣,帶著點涼氣兒。
而且嘴裏幹淨得就跟第一次喝到的娃哈哈純淨水一樣美味,那是剛被領養回去,路途中,養母如變魔術一樣變出了那麼一瓶,還記得那時候缺了一顆門牙的自己笑得多開心,因為養母真的好溫柔,而且好喜歡她這個孩子,親自給她擰開蓋子,親自喂到她嘴裏,第一次喝礦泉水,又甜又純淨。
吻變得越來越深刻,男人也不知是不懂這在幹嘛還是什麼,沒有回應,哪怕女人已經坐到他身上了,還保持著原來姿勢,不動如山。
不知過了多久林婉才意猶未盡的舔舔唇角,拉開距離,雖然他沒什麼動作,可卻打開牙關讓她闖入,這已經很不錯了,看他氣息也不太穩,沒有說什麼接吻時其實可以呼吸的話,心跳得快從嗓子眼蹦出來了,趕緊翻身下地,蹭蹭鼻子,看著大部隊方向尷尬說道:“那……那個,回去吧,記得以後晚上都要來著我,否則都不理你了!”
雲天鶴慢條斯理打開雙腿,跟著跳下石台,麵不改色的點頭允諾:“嗯!”
對於男人這股子誠實勁兒,林婉忍俊不禁,咧開嘴,轉頭向他燦爛一笑。
銀輝中,般般入畫的小臉精致美豔,身姿纖巧削細,麵凝鵝脂,唇若點櫻,若隱若現的貝齒皓白如月,淺綠色紗裙好似為她而生,發間僅有兩朵珠花,卻更顯清爽輕逸,頃刻間,雲天鶴因那明朗笑容失了神,心境也變得難以掌控,似那耳邊自瀑布傳來的轟轟隆隆的聲響一樣,似千軍呐喊,似萬馬奔騰。
這種感覺,他從未有過,可並不喜歡這種失控感覺,因此很快就給壓製住了,禮尚往來,揚唇回以一個淺顯微笑。
“走……走了!”放下話,率先轉頭快步往回走,真怕再呆下去,心髒能因承受不住負荷而炸開不可,戀愛的感覺竟是這樣的,愉悅得都難受起來了,還忍不住想繼續靠近,也被這家夥搞得越來越大膽豪放,怪隻怪她小女人情節太重,又沒經驗,估計再過個幾年,臉皮都能厚得繞地球一圈。
第二天晚上,林婉想方設法逼著雲天鶴回應,第三天,剛親上他就會反客為主,第四天第五天……反正不管結果如何,第一次必須是林婉先走出,否則坐一晚上他也不會吭一聲,也要求他主動過,可他善於用眼功逼她認命,比瞪眼,她能輸得體無完膚,定力這東西,凡俗俗子能跟出家人比嗎?
可白天,他還是冷冷淡淡的,好吧,也就接吻時能感覺出點熱情來,其餘時間都是塊化不開的冰山。
這性格,也太個性了。
“買一個吧,買一個吧……”
臨近孚琅城時,因打擂之地就在城東郊外不遠處的山腰上,離比武規定時間還有十天,城內就已經人滿為患了,讓人哭笑不得的是有那麼十分之三完全是冒著生命危險來瞻仰雲天鶴真顏的,為何說冒著生命危險,因為今年五個邪教大派也會來參加,稍不注意又會像多年前那次一樣打得天昏地暗。
這麼多高手的爆發力不容小覷,屠城都是輕的。
人滿為患就得挨個盤查,各大城門被堵死,如今除了來參加比武的,皆不讓再進,實在裝不下,客棧早早爆滿,許多人還都在大街上打地鋪,聽說那場麵就跟要打仗了一樣。
來參加比武的正派人士數不勝數,少說不下二十多個有名望的大派,無數個小門小派,還好孟雨說不用擔心住宿問題,武林盟主周叔晉已經為全陽宮安排好住處,他們跟在後麵入住盟主的合劍山莊即刻,林婉知道,這全是看在小石頭麵子上,對待小石頭,孟雨和惜白是真的很用心。
否則提前沒差人來預定客房,如今隻能睡大街。
現在正在排隊等著進城,前麵一條長龍呢,本來人們是想給全陽宮讓路的,但江竹延說什麼也不肯要這個特權,要排一起排,因此人們就更敬仰他們了。
“買一個吧……”
正趴在窗口發著呆呢,就聽到一個蒼老聲音不斷響起,傾身將頭使勁往外伸,果然,前方不遠處一個老婆婆提著籃子挨個的詢問,也不知賣的什麼,沒一個人肯賞臉,好不容等她走近,才發現籃子裏全是彩繩編製的如意結,還挺好看,立馬問道:“婆婆,多少錢一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