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年間,在陝西扶風縣有一儒生名叫丁瑋,丁家衣食無缺家道小康,隻是他年近四十卻已斷弦三次,家中尚有一子兩女年齡皆幼,雖有保姆仆人照顧,可家中事務卻始終缺少一個得力之人來打理。

丁瑋心中倒是想再找一個妻子來持家,可是附近知道此事的人都說他命中克妻,不敢將女兒嫁給他,所以一時也沒能找到。

丁瑋素來癡迷神仙之術,每天夜裏四更時分便起來在庭中樹下打坐修行吐故納新,一直要坐到天光近曉方才作罷。

有一天夜裏他又像往日一樣盤膝坐在榻上打坐,正在屏息靜氣之時忽聽周圍似有細微的響動聲,待他睜眼一看,隻見對麵數尺外居然蹲著一隻狐狸,毛色黝黑尾巴高聳,一雙小眼滴流亂轉,還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似乎是非常好奇。

丁瑋一見也不以為異,低聲嗬斥幾句便將狐狸趕走了,不料到了第二日夜裏他打坐之時那隻狐狸居然又來了,仍然像模像樣的蹲在他對麵看他打坐,丁瑋無奈揮揮手又將它趕走。

說來也怪,自此以後隔三岔五那隻黑狐就要來樹下看丁瑋修行,丁瑋初時還將它驅走,後來見它並無惡意,也就不再趕它,任由它蹲在一旁,逐漸也就習以為常了。

如此過了數月,一天半夜丁瑋剛剛來到庭中盤膝坐下,雙眼甫閉忽覺似有一人與他並席而坐,雖覺衣香襲人卻默無一聲。

丁瑋心中不由一驚,不知這深更半夜何人不請自來,正待睜眼相看,忽腦中靈光閃動,心中暗道:“人皆說魔由心生,莫不是我心魔太盛以致產生幻覺不成?”

想至此處他仍是閉目息心強攝心魂,以不變順應萬變。

不料過得片刻,他又覺臉上一涼,隨即便感兩片溫熱的嘴唇貼了上來不住親吻,粉香脂膩肌膚光潔。

丁瑋心中大駭,急忙睜開雙眼看去,隻見麵前居然是一個容貌豔麗至極的二八佳人,體態輕盈身姿曼妙,眉彎嘴小笑靨如花。

丁瑋愕然良久忽恍然大悟,對女道:“我知你必是向日那隻黑狐所化,隻是我近來待你不薄,為何還要幻化出如此模樣來打擾我的清修?若不速速離去,隻恐會老拳相向,到時可就不妙了。”

女子聽罷卻不以為意,仍是掩袖嗤嗤而笑卻不願走開。

丁瑋等了一會見她還坐在旁邊不想離去,心中甚是煩躁不耐,忽奮起右足一腳便將女子踢了下去。

女子出其不意被他踹倒,在地下**呼痛半響才狼狽不堪的爬起,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忿忿然道:“如此魯莽而為難道就是讀書人的行徑嗎?我這就走,以後也不會再來了,你可千萬不要後悔。”

丁瑋聽罷急忙躬身作謝道:“如此最好,感卿厚意,絕不敢說後悔。”

女子又道:“從此以後,即使是你每日焚香禱告三叩九拜,我也不會再出現了。”

丁瑋不屑道:“我永不敢動此念頭。”

女子一聽再無他言,整理好衣服轉眼便消失不見了。

過了數日,丁瑋傍晚時分正在房中洗浴,忽聽門簾響動,轉頭一看卻見前日那狐女居然又來了,一進房中便對他笑道:“今日我又來看你luo浴了。”

丁瑋不為所動,仍是自顧自的搓洗,隻當是沒看見她一樣。

不料女子輕移蓮步走至浴桶旁,伸出手去撫摸著他的背道:“看你背上的積垢足有兩寸厚,還不如讓我來給你清洗一下,不知意下如何?”

丁瑋隻覺背上一雙纖手膚如凝脂混若無骨,同時鼻中又嗅到一陣少女的體香,一時不由欲心大動,胯間之物也翹然而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