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三女兒年幼便許配給太仆戈仙舟的兒子為妻,可惜的是,她十歲那年,也就是乾隆五十五年夏至那天,她得病死了。

記得她臨死前一天,她的病已經嚴重得快要不行了。

當時我因公事在方澤出差。

女兒忽然自言自語地說:“今天初八,我將在明天辰刻走,還來得及見上父親一麵。”

問她怎麼知道,她閉口不說。

我在初九那天祭禮之後回家,果然沒錯過見她一麵。

她死時,牆上掛的洋鍾恰好當當地敲打了八下。

這真是怪極了。《閱微草堂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