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泉水養的泉水魚,何若初眼睛更亮了,上輩子裴大哥養的泉水魚因肉質細嫩味道鮮美而成了遠近聞名,雖然價錢比同品種魚肉高出好幾塊錢,有時候還搞限購,到哪怕就是這樣,那些魚也供不應求。
何若初雖然很想吃,但她還是有些猶豫,裴家到底分家了,她白拿似乎不太好,隻是她實在想吃,糾結了一會兒,她對裴邢道:“要不你問問大哥多少錢一斤,我買一條吧。”
裴邢嘴裏含著一口飯,他瞪著何若初,努力咽下嘴裏的飯後,他道:“都是一家人,說什麼錢不錢的,一條魚不值當什麼,我明天就把魚帶來,多帶一條,你做好了我給他們帶點得了。”
何若初估摸著她就算給錢了裴大哥也不會要,給了兩邊都尷尬,還不如像裴邢說的,給裴家人做一頓好吃的,不止是魚,其他的東西也要準備。
裴邢回家了,何若初簡單的洗漱過後就上炕了,自從上輩子得病以後,何若初便謹遵醫囑,早睡早起重生以後她更是注重養生,這麼久了,她睡覺時間從來沒有超過十點。
第二天起來天上下起了雨,這場雨過後她就要嫁人了,嫁人後把地裏的莊稼都收完,交稅的交稅賣的賣,田地也要租給比人,等把這些東西都弄完,裴邢的假期也該結束了,她就要跟著裴邢隨軍了,下次回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想想事兒那麼多,何若初隻覺得頭疼。
做好了家務,雨又下大了,昨天裴邢打回來的豬草還夠今天吃的,何若初就不著急了。把昨天沒剝的玉米拿出來,在屋簷下剝,聽著雨打在瓦上滴滴答答的聲音,何若初覺得自己的心都寧靜了下來。
眼看著就到了中午,下這麼大雨裴邢也不會來了,她便歸置歸置東西,冒著雨往廚房跑去,她現在一天三頓都定點吃,到點不吃飯她就覺得渾身難受。
蒸鍋裏還有昨晚上沒吃完的米飯,但下雨天,她想吃些熱乎的,於是舀了昨天新打的麵粉,準備給自己做碗熱湯麵,麵還沒放到盆裏院門就被敲響了,何若初拿起掛在廚房門後的大黑雨傘去開門。
裴邢穿著一套深藍色的雨衣提著兩條魚站在門外,雨太大,他一手扶著頭上的鬥笠,手腕露在外麵,雨打在上麵,滴答滴答的聲音仿佛也敲在何若初的心上。
她把裴邢拉進屋,手上的冰涼觸感讓何若初打了個哆嗦,兩人一邊往屋裏走,何若初一邊數落裴邢:“下這麼大雨,你還來幹什麼,要是感冒了可怎麼辦?”話是這麼說,她的心裏卻是甜甜的,仿佛是吃了蜜一樣。
裴邢臉上笑意不變,道:“昨天答應了你的,怎麼能不來,你吃飯了嗎?”
“沒呢,正準備做。”說話間兩人進了屋,何若初從房簷下的繩子上摘下毛巾,又倒了一盆熱水“你先洗洗,我去廚房做飯。”
“好。”
何若初提著魚去了廚房,裴邢脫下雨衣晾在繩子上,這才去洗臉,用毛巾擦臉時他聞到一陣陣的清香,像梔子又像是茉莉,裴邢明明知道是香皂的味道,卻也深深地陶醉了。
裴邢帶來的魚是鯉魚,已經殺好了。隻需要洗幹淨魚身上的黏膜就可以了切片了,何若初先把昨天剩下的米飯放進鍋裏蒸上才開始片魚。
何若初的刀工是從小就練成的,片出來的魚博厚均勻,展開在眼前晶瑩剔透,她片得快,不一會兒一條魚就隻剩下了一堆骨頭。她放了黃酒澱粉和鹽醃製,薑拍碎泡成水後也倒了進去。
裴邢這時也來了,他成了臨時燒火工。
鍋裏放油,油熱放入十幾粒花花椒稍微炸出香味以後放入炮薑泡椒炒出香味兒,加入清水和半碗酸湯,水開後將醃製好的魚肉,魚肉在湯裏翻出了一花後便立馬盛出來放在湯盆裏,最後再撒上一點點蔥花,酸辣魚便做好了。
光有魚單調了些,好在昨天煮的臘肉還有些,放入鮮辣椒炒出來,又是一道好菜。
酸辣魚酸辣爽口,酸味兒最大的把魚肉的鮮嫩發揮了出來,辣味又很巧妙地把魚肉的腥味兒掩飾了起來,燙汁除了味道鮮美,是整個魚的精華所在,配上清脆的蘿卜,每次吃這個菜時何若初都要感歎一番造物主的神奇,給了人那麼多好吃的食物。
這頓飯,又成功的讓裴邢吃撐了,在洗了碗以後,裴邢坐在何若初家的客廳裏沉思,娶了何若初以後自己會胖多少斤,又要加多少鍛煉才能保持自己的八塊腹肌,他可聽那些已婚的戰友說,女人都喜歡男人體力好有腹肌。